让唐礼去报信了。”

唐煦遥柔声安抚美人:“夫人放心养病就是, 不管皇帝会不会派人过来, 之后的事我来处置。”

江翎瑜此时腹痛难忍,口中咬出些字眼都?十分费力, 难受得这样厉害,实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原本?这许多事他?都?是打算自己做的, 不愿意让唐煦遥开口,万一说不到一块去,岂不是搅了大计。

可?江翎瑜太疼了,无力去理这些人情世故,唐煦遥又适时接过担子, 病着的人总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的,江翎瑜心下有些感?激唐煦遥, 轻声答话:“多谢。”

“夫人何故言谢, ”唐煦遥嗓音低沉, 微微俯身, 吻了吻美人的眉心, “都?是我该为夫人做的。”

此时,紫禁城内,夜宴还未开始,但宾客已经齐聚,家宴自是要请皇帝的手足叔父, 还有他?的妃嫔,栎郡王跟周竹深他?们这些许久见不着的人也都?来了,各自落座,只有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座位还空着。

片刻之后,皇帝携皇后落座,栎郡王起身出去,衣袖甩得太大,险些带翻了江翎瑜桌上的甜汤碗,赶忙诚惶诚恐地扶正,转身对着皇帝简单作揖,还是出去了。

这些事,都?让在大殿内驻守的元鸣看在眼里?。

夜宴未开始,那廖无春就还在午门等着接人呢,故而唐礼送信,是他?先接到。

奉天殿内,皇帝与?皇后坐在最高处,望着空位,不禁心生疑惑:“怪哉,朕的侄儿逢着家宴从不迟到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皇后端庄,出言无毒,不像后宫妃嫔与?那些嘴碎的大臣,上来就逮着江翎瑜辱骂,她说:“皇上,这座位又不是单咱们侄儿的,可?是两个呀。”

“咱们侄儿的夫人不曾赴过宫宴,”皇帝并未故意遗漏江翎瑜,“他?是文臣,自是不熟的,侄儿不来,他?怎么来。”

皇帝给足了江翎瑜面子,未行婚典,就已经称他?是唐煦遥的夫人,此话一出,除了平阳郡王跟郡王妃,皆是眼神闪烁,却?碍着皇帝刚才所言,不敢张口,连周竹深都?安静地出奇,只有崇明帝和皇后在说话。

“皇上,派人去问?问?吧。”

皇后说:“妾身听闻,侄儿喜欢的那位文臣身子不大好的,说不准人家病着,到时就不要催着过来了。”

崇明帝以为皇后是出言责怪,心下多有不满,但又一想?,责怪也没什么不对的,还是怪自己想?当然了,以为江怀所言是夸大其词,喉间轻叹:“当初朕还以为江太傅舍不得他?膝下这个才子入朝为官,说他?一身的病,编的,哪知道是朕当真为难人家的公子了,做这半年的官,险些要了他?的命,故而就算不来,朕也不会怪他?的,是朕不好。”

“皇上,”廖无春小跑上前,“平阳王长子派人来捎话,说是江大人腹疾发?作,疼得几度晕厥,他?放心不下江大人,实在不能来赴宴,还说对不起圣上您的盛请,望您息怒。”

崇明帝皱眉:“真有这么严重?”

“王长子的管家是这样说的,”廖无春低眉,“微臣想?,王长子身为大将军,这军营里?千千万万的兵,没有说他?不好的,谈及就是盛赞,想?必不是会说谎的人。”

这捎话肯定是添油加醋了,江翎瑜也没到疼得晕过去的地步,但廖无春说得也没错,谎是自己撒的,又不是唐煦遥撒的,问?他?的人品,如何不好答。

现在廖无春开始重新设局了,就是绕着唐煦遥这个新位子,去跟皇帝博弈,这两口子,必须得夸得江翎瑜和唐煦遥无人能敌,让崇明帝在心里?抬高他?们的位置。

廖无春最擅长这个了,他?话说完,本?来低眉顺眼,不闻皇帝答话,还翻着眼睛去瞧他?。

“派两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