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都说了,我倒是现在就有一件事,”江翎瑜形容疲惫,没精打?采的,“替我将李道长喊来,我有事想见他,事发突然,好在他还没走。”

云习渊“嗯”了声,就?出去?了,将门关得严实?。

唐煦遥赶忙捂住美人的腹间,掌心压着他温软的脐周轻轻揉搓:“夫人这腹痛又厉害了?”

“没有,”江翎瑜将手搭在唐煦遥手背上,指尖上下捋着,抚一抚他指节上的肌肤,“你不是答应我,要亲自去给我煮甜汤么,现在?就?去?。”

“那,”唐煦遥担心江翎瑜找李思?衡是哪不舒服了,又瞒着自己,就?不肯走,“夫人到底为何找李道长,究竟是哪不好受,你不说,我真是害怕。”

“我是找他商量今夜不赴宴的法?子,”江翎瑜唇角含笑,素手抬起来,捏捏唐煦遥的鼻子,“实?在?不成,就?用些药,因为我这些天?再病着,到现在?也是好多了,这样的清醒,还撒谎,就?怕皇帝来问,再带上太医过来诊脉,不全露馅了?”

唐煦遥还是不放心:“夫人.......”

“快去?,”江翎瑜凉软的手轻推唐煦遥的心口,“我要吃糖多一些的,唐礼平时?给我煮的甜汤都不够甜。”

美人如此?催促,唐煦遥也只好扶着美人平躺在?床上,为他掖好被子才起身,披了长袍出去?,适时?李思?衡过来,跟唐煦遥撞见,还打?了个招呼才进门。

“江大人,”李思?衡也以为是江翎瑜不舒服,将药箱放在?床边,边打?开,边问询,“是不是我刚才触诊手太重了,您这才一直腹痛,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开些镇痛的药来。”

“不是,”江翎瑜自觉身上不是那么难受了,没让他开止疼的草药,直说,“我和将军接到了皇帝请柬,先赴宴,后?去?斗兽场,本身我是想去?的,主要是没看过斗兽,后?来又接到消息,这场大宴,保不齐就?是个鸿门宴,提醒我别去?,可是我的病好多了,我没有理由。”

“大人的意思?是,”李思?衡听出其?中深意,“您想佯装病重?”

“糊涂孩子,佯装我还找你做什么。”

江翎瑜轻笑:“我又不是不会装,我是需要你特调一份丸药给我,让我真的病重。”

“这,”李思?衡急忙回绝,“道医救人,怎么可戏弄您的生死。”

江翎瑜也不恼,只笑说:“你不帮我这个忙,才叫戏弄我的生死,鸿门宴,我去?了,九死一生,病一场不过丢了半条命,起码我还能活着,哪个才是救我,你心中有数。”

“那好,”李思?衡咬了咬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这就?去?准备,尽量配出一副,不伤您身子的药。”

“伤些也无妨,你们不必因我为难。”

江翎瑜狐眼眯着,喉间轻笑:“我已如此?破碎,不在?乎为着功成名?就?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待我功成,只与?将军度一天?快活日子,也算我熬出来了。”

李思?衡也很?欣赏江翎瑜,更愿意他能与?唐煦遥相守百年,见他消极,忍不住劝说:“大人,您有您的千秋功绩。”

“不敢当,在?大琰,这是皇帝才能用的词,”江翎瑜依旧是笑,“许是我从小身子不好,我从来都不愿意累着,我就?是个想要混吃等死的纨绔公子,可惜被扶上刑部尚书之位,倒让我为难,数次被刺杀追杀,我只觉得无趣,李道长,我这一辈子没什么可求的,唯一盼着的就?是能和将军成婚,我想要他拼命爱我,这些我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功绩,这东西才是我真真儿看不上的,你也不必劝我了,在?我这,情爱之事,就?是大于一切,与?将军厮守,对我来说,比富贵更重要,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