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话气?你,谁知到头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可莫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让你不重情,”江翎瑜皱眉,“我只是劝你将真心给对了人,要值得你的真心,自是骆青山这样的人,忠诚勇毅,更能记住你的好?,陈苍如何配得上?吃里爬外的东西,跟周竹深勾结,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凡是挑出这些混账东西,都要付出些?代价,近些?年,青山不愿意争抢,我也任由陈苍把奖赏包揽下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名将,当真是把属于青山的抢了去?,到如今愈发欲壑难填,怪我实在讷钝。”

唐煦遥恨极了,昨日念及陈苍冲锋陷阵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我还?想着,他是年轻气?盛,才会觊觎我的夫人,要是多加管教,说不定也会改的,哪知道他与周竹深勾结许久了,实在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知道就成,你还?年轻着呢,犯错不要紧。”

江翎瑜笑说:“不犯错才不好?,人不犯错,就不长记性,想必你就是当总督的料子,事事都要学会,不能总依靠我这根拐杖呀。”

“什么拐杖,”唐煦遥不高兴了,“那多丑,我夫人可是京师第一美人,岂是一根烂木头能相提并论的。”

江翎瑜唇间“啧”了声:“我就打个比方?。”

“打比方?也不成,”唐煦遥就是不依不饶,“我夫人只能与凤凰,牡丹这样?倾世光华之物相比拟。”

“我可不敢,凤凰可是天神,我拿天神自?比,只怕被克死?。”

江翎瑜钻进唐煦遥怀里,哼哼唧唧地?闹着:“我要睡觉。”

马车未动,门关得很?严实,唐煦遥才搂着江翎瑜,让他睡在自?己怀里,只等着出发,适时那马车上的木板门就哗啦啦地?响,还?有些?怪异的声音,听着像是狗的低吠,唐煦遥见美人有些?受惊,边帮他揉着心脏,很?是不耐烦,呵着外头:“怎么了?都吓着夫人了。”

“主子,”唐礼在外头答话,“是夫人养的那条大狗跑出来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在一个马车里,非要到您那去?,我这就赶它?回去?。”

“不用,”江翎瑜插口,“让它?进来吧,这一路就在我们的马车里,要是我和将军待着没意思,也好?解闷了。”

唐煦遥听美人的话,打开车门,那条巨犬猛地?窜上来,吐着舌头喘气?,轮番蹭着两个人,让他们摸脑袋摸身子,唐煦遥对狗可不如江翎瑜那么喜爱,见着又抱又夸的,只随手揉了两下,它?就不乐意,一直缠着唐煦遥,直到它?觉得摸够了,才卧在他们脚下,安静下来。

唐煦遥关好?车门,此时天见了破晓,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再停片刻,就启程了,江翎瑜在唐煦遥怀里醒一会睡一会,许是里头够暖和了,江翎瑜直到进了京师境内,也没有闹着胃疼,一切都安好?,这一路也是出奇的顺遂,没有丝毫意外。

江翎瑜到了江府,还?是提不起精神,是让唐煦遥抱进卧房的,一躺下,就拉着唐煦遥的手,脸上有些?绯红,小声问他:“乖乖,你去?哪。”

唐煦遥摸着他冰凉的手,习惯性合着捂一捂:“我去?给你拿一身干净寝衣,你换上了,好?歇息的。”

“我明明是晨起才换的,”江翎瑜蹙着眉头,晃着唐煦遥的手,“你别走,我不想让你走,陪我。”

“夫人的手怎么凉成这样?。”

唐煦遥觉得江翎瑜有些?反常,心一下子悬起来:“脸也红,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江翎瑜唇瓣间嘀嘀咕咕,“我没力气?,乖乖,你抱着我翻个身好?不好?,我想侧卧着。”

唐煦遥摸过?江翎瑜的双手,皆是冰凉的,心下觉得怪异,摸一摸他的额头,登时惊诧不已:“夫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