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子,”江翎瑜还打,“那可是左军总督府啊,看?似不过正一品大员,这功名就像到头了似的,这官身后是大琰的半壁江山,上任之后,这社稷就在你手?里了,兵权可比你父亲大得多,甚至说是与皇帝齐肩都不为过,你还在迟疑什么?”

“官太大了,我有些发怵。”

唐煦遥憨憨地笑:“夫人,我不敢要。”

“没事,到任上自然就做好了,都是如此,这可是水到渠成的。”

江翎瑜见唐煦遥乖乖的,屁股上挨巴掌也不躲,不反抗,只是嘿嘿地笑,唐煦遥这点好,他虽大部分时候头脑固着,但是他听?江翎瑜的话,私下嘀咕,当着人的面上是绝对不会多说的,故而江翎瑜一直是他的贵人,替他谋划未来。

文?官善谋,精明人一点都不少,但像江翎瑜这样的,站在山尖上的,世上就不多了。

“现?在你怎么想?”

江翎瑜又偎进唐煦遥怀里了:“待陈苍,还如刚才?与我辩驳一般替他说话吗?”

“对不起,”唐煦遥诚心认错,“是我太不懂人心了,误会了你,我替着不值得的人,还气了你,是我不好,对不起,夫人。”

“我早就不生气了,你说我所言不错,其实你说的也没错。”

江翎瑜说:“你重情义是好事,我读诗书,很?是崇敬关帝,也就想着,希望我的爱人也像关帝一般义薄云天,身形威风凛凛,后来我弱冠,爱写些文?章,在京师有了名气,我就发现?事事都与我的期许不同,渐渐的,我也就不去执着找一个?重情义的将军了,我觉得关二爷一样的将军,连史册上都零星几?个?,我怎敢有如此奢望,谁知道?,竟歪打正着,你就是了。”

“关二爷能成大业,是因为曹操和刘备都赏识他,他的真心没有给错人,你定是知道?的。”

江翎瑜劝着唐煦遥:“官高?不一定是好人,勇猛的也不一定是良将,任是陈苍救过你的命,是你给他的免死金牌,可他与周竹深勾结许久,这就够他死上十?回,怎能以功抵了天大的罪过呢?”

唐煦遥心下有愧,还在道?歉:“夫人所言极是,我眼界不长远,总是先看?眼前的,只怪我不懂事,还气了夫人。”

“不说这个?了。”

江翎瑜话锋一转:“廖无春这脑瓜真是灵光,竟让你携军队一同调度,你上去了,我多重依靠,骆青山的官位也跟着你上去了,也显得他疼爱骆青山,同时还拔除了陈苍这个祸患,升官的都是同党,周竹深不动?就是降,这样廖无春在紫禁城的日子可相当好过了。”

“还真是,怪我愚钝,什么都看?不透。”

唐煦遥这次想清楚得倒是快,还保证着:“夫人,今后我会跟着你多学?的,免得你老是为我劳神费力的,实在有不周到的,夫人指出来,我也一定听?,求夫人不吝赐教。”

江翎瑜挑起秀眉:“你跟我这么客气吗?”

“自是要客气些的,夫人在我心里可是一朵倾世富贵花,”唐煦遥捧着美人的素手?,慢慢合进掌心里,低眉下去,鼻尖轻蹭他手?背上白嫩的肌肤,贪婪地嗅着,“不得玷污。”

“放屁似的话。”

江翎瑜气得笑了,打趣唐煦遥:“我实在记不清,与你同床共枕之日起到如今,脏了我多少条贴身的裤子。”

“夫人,那,”唐煦遥的脸红起来,“那不是玷污。”

江翎瑜不饶他:“你说,那是什么?”

“是.........”

唐煦遥搂着美人,心痒痒得不行,不过记挂着美人身子不适,不能劳累,克制着自己没去逗弄他,笑说:“是亲热。”

“既然如此,那夫君再跟我亲热亲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