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曾被青绿局追杀, 为何?机遇就在眼前?,反倒不下手了?”

廖无春皱起眉头,猜测着:“会不会是他留着我们另有他用?”

“我们对青绿局能有什么用,”江翎瑜一下子把自己说笑了,“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只是,此时还不能杀罢了。”

廖无春眼珠子转了转,一向精明, 他现?在却有些听不懂江翎瑜的话, 满脸疑惑:“江大人, 为何?说不能杀?”

江翎瑜没直接答, 反倒将话头抛给廖无春:“现?在无春的东厂之?内, 是否纠集举国?罕有之?精锐待命,一旦你出?事,他们一定会在管理东厂宦官的时候,也替你巡查凶手?”

“是的,”廖无春如实答, “莫羡应该跟大人和将军说过?,东厂有十大暗卫,寻常人难睹真容,更不知身份,只有云习渊跟毓照理这样?的人,才能算是我手下真正的精英,其余八个?,只能比他二人强,不能弱,只挑其中五人封锁京师,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鸟都飞不出?去,”江翎瑜提点他,“坛主?就能出?去吗?”

“您的意思是说,他不敢下手,是因为,”廖无春瞪大眼睛,面带惊愕,“是因为他就在京师?”

江翎瑜则很是平静:“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我们在座三人谁出?岔子,都有暗卫连夜赶回京师报信,东厂精干合围京师内外,坛主?毕竟是人,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自掘坟墓,还不是自己难做了?”

“夫人精明,非常人可比拟,”唐煦遥从不吝啬对江翎瑜的赞誉,还顺着江翎瑜的继续说,“能让杀手心慈手软,只有在涉及他的个?人安危和利益时,才会选择暂时隐忍,怪不得夫人要早些离开真定府,待他离开京师,我们的安危就无从保证了。”

“我倒也没想着那么多,其实很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不是江翎瑜的功,他也不愿意揽,只笑说,“本来我只是觉得,此地是非,不如早些离开,谁知道牵出?大案的转机来,看似人为推断,实则老天爷垂怜我们,该谢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江翎瑜诚实,不抢功,唐煦遥不吝惜夸奖,着实让廖无春对他二人刮目相看,也悔着从前?没能多接近他们二人,了解只浮在表面,因为唐煦遥脾气臭,背地里没少说他坏话,如今心下也难堪。

三人共处一室,一聊就忘了时候,江翎瑜看似一直隐忍不发,实际狠毒的计策早就在心里推敲无数遍了,在唐煦遥跟廖无春谈天之?际,他忽然想到?一事,开口询问:“无春,你是东厂之?首,也是皇帝钦定的司礼监秉笔宦官,应该能接触到?后宫的事吧?”

“是的,”廖无春如实答,“我在紫禁城侍奉皇帝,经常陪着他出?入后妃寝殿。”

江翎瑜试探着问:“宫中妃子,有哪些是皇庭大臣的女?儿?”

廖无春回忆着:“文昭仪,是兵部尚书的独女?,惠妃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女?,还有.......”

“不用说了,我就想知道大理寺卿的血脉是否在其中。”

江翎瑜再问:“惠妃人品如何??”

人品好,不必从她身上?着手,人品和她父亲一样?烂,亏心事做遍,就趁机夺了她的荣华富贵,断大理寺卿的念想。

往事冗杂,廖无春只回了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回紫禁城之?后的事,”江翎瑜点拨他,“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回禀大人。”

廖无春得了贵人点拨,自然会意:“我了然于?心。”

唐煦遥搂着美人的肩,每次看向他都是满眼的爱慕,喉间轻叹了声:“夫人之?谋,我倒不知何?日能及半分。”

“可你是个?好将军,”江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