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院子里的?沙土和血弄脏了衣裳,他?离着?躺在?地上的?刺客这么?近,缓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大人,”刺客挨了一刀,又被打了这么?久,早已?气?息奄奄,说话时,唇角不住涌着?血沫子,“我知道......青绿局的?,坛主,坛主是谁。”

江翎瑜分外震惊,睁大了眼睛:“快,来人,将他?围起来!”

刺客正要张口说出坛主的?姓名,同时各将士也飞奔前来,就在?队伍要成型时,周遭乱哄哄的?,就在?此?刻,远处飞来一根针,直挺挺地刺在?他?心口上,原本?刺客虚弱,又吐出几口污血,眼看就不行了。

唐煦遥当机立断,俯身与江翎瑜耳语:“夫人,他?还有一口气?,你别分心,我带人去追捕贼人就是。”

“众将士听令,”唐煦遥抽了腰间?佩剑,护在?江翎瑜身边,高声?道,“合围此?府,追捕刺客,人要抓活的?。”

众将士纷说“是!”,会轻功的?上房檐,骑兵步兵往门外奔涌,一边和不知情的?外院将士传信,纷纷跑出去。

廖无春推着?毓照理:“你也去追,记着?保全自己,你是举国难寻的?精英,我培养你不容易。”

毓照理点点头,也跟着?飞上房檐了,留下一个云习渊,跟唐煦遥一块卫护江翎瑜。

遇袭的?刺客没断气?,但也差不多了,张开满是鲜血的?嘴,舌头抬起,碰了一下上牙膛,在?口中悬了片刻,江翎瑜见此?景,没听见声?音,于是凑近些:“你说什么??”

那针似是刺进心脏里了,针尾随着?心跳搏动?,刺客无力再说第二遍,瞪了众人一眼就断气?了。

刚才将士走时,把灯笼递给江翎瑜了,此?时整个府内灯火如?昼,他?起身后,脸色很不好看,自己没听懂,自然要寻求他?人的?帮助,环顾四周,亲眼得见此?事的?,算是自己一共就三个人,于是问着?:“将军,无春,你们可看懂他?说的?是哪个字了?”

廖无春回想着?,暂未答话,唐煦遥学着?刺客口中的?动?作,做了几遍,忽然脱口而出:“林?”

廖无春抬头,重复了一遍唐煦遥的?话:“林,他?姓林?”

江翎瑜回头看看,此?时风起,卷起一股子血腥味,让他?闻得恶心,这夜里不知为何,透出一股不好的?气?息,让他?心生畏惧,于是拢着?两个人往卧房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

三人进了屋子,不知何时这案边的红烛都燃到头了,唐煦遥待江翎瑜心细,知道他?怕黑,紧着?换上一支新的?,廖无春见他这样勤快,有些手?足无措了,这本?是廖无春该伺候的?事,局促得不知坐下还是站着?,一会看看唐煦遥,一会又看江翎瑜。

“坐呀,愣着?干什么?。”江翎瑜也有事干,拾掇两个人穿过的?大氅,廖无春想接过来帮着?打理,手?刚伸出来,就讪讪地缩回去了,心道江翎瑜正收拾,也该唐煦遥去接,要是自己半道插一杠子,又要让唐煦遥生气?了,好端端的?,招惹那个醋坛子做什么?。

“夫人,这衣裳你下次放着?就好,料子沉重,你本?来体?虚,再累着?了。”

唐煦遥拿火折子点完蜡烛,果真就去找江翎瑜了,将他?搂在?怀里,让他?挪开那个放外衣的?台子,满眼的?宠溺:“这样的?粗活我做就是了,我把你追到手?,是要娇养你,才不是让你受累的?。”

“真是供得我像个废人,”江翎瑜笑得很甜,乖乖偎在?唐煦遥怀里,嘴上不饶他?,“夫君可是嫌弃我叠得不好看了?”

“乱说,”唐煦遥垂下眼帘,不曾看坐在?床上的?江翎瑜,可一提他?,就忍不住笑,这么?一个粗糙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