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对我严苛。”

“对你严苛做什么,”江翎瑜扬着头看他,笑眼弯弯的,“你不是常说,你是我的小狗吗?”

唐煦遥点?头:“嗯。”

“小狗做错事也很可爱,”江翎瑜抬起手?臂,搂着唐煦遥的颈子,侧着头,将耳骨贴在他温热的颈下,贴得这样近,能?感觉出他的血脉在肌肤上轻轻搏动,柔声说,“所以我不会凶小狗的,我爱我的小狗。”

“夫人愿意爱我,”唐煦遥也抱着美人,脸颊在他额头上轻轻蹭,“夫人真好。”

永远感激主人的爱,也是小狗的天性。

江翎瑜自知一会还有事做,自然?不会亲热许久,适可而?止,紧着跟唐煦遥穿好衣裳,到?提刑按察使司那去了。

上官轿前,江翎瑜环顾四?周,骆青山都来了,却还是不见云习渊和毓照理。

“人呢,夫君,”江翎瑜轻声问唐煦遥,毕竟让他们去干的事有些见不得光,故而?话是要说小声些的,“云习渊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莫非真的出了大?事?”

“不会的,”唐煦遥将美人揽在怀里,温声宽慰,“他们不可能?遭非难,这都做上大?头领了,分?寸还能?不知道?”

“话说得也是,”江翎瑜唇间溢出些轻笑,将素手?放在唐煦遥掌心里,让他扶着自己上轿子,“我怕是也跟京师同僚似的,得了疑心病。”

唐煦遥没听明白?:“夫人,这怎么呢?”

“也分?人,”江翎瑜临着把帘子撂下来,说,“我父亲就没有。”

这话说完,江翎瑜就催促着唐煦遥赶紧上轿子了,其实他说到?此处,没有明着说,但唐煦遥与他心有灵犀许久了,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江怀不得疑心病,他官道坎坷,但光明磊落,不曾屈服权贵,江翎瑜仕途安稳,一路升迁,虽几度遇险,是同僚陷害,但加官进爵没有发过愁,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如江怀在任时坦荡。

江翎瑜要承受野心的反噬,永远怀疑来到?身边的任何人,永远无法心安。

想?到?这,江翎瑜忽然?笑出声,纤手?掩唇,含笑轻语:“小狗,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小狗怎么会说谎呢。”

江翎瑜轿子后头紧跟着的就是唐煦遥的,他像是有了什么感应似的,口中也喃喃:“我永远不会背叛夫人的,我爱你。”

刘勍备下的府邸就在真定府最?繁华的地方,城中间,各处衙门都离得不算远了,即使只有这么片刻功夫,唐煦遥还是思念江翎瑜,待到?了地方,刚落轿,就来找他,替他拨开红帘儿:“夫人。”

“嗯,”江翎瑜习惯让他爱着,喜欢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接着将手?搭在他掌心里,“夫君来接我了?”

“是啊,”唐煦遥搂着美人的细腰,就算是公堂也毫不忌讳,“这轿子有咱京师的舒服么,夫人的腰累着没?”

“没有,”江翎瑜娇嗔他,“我也是一介男子,让你说的,娇气?死了。”

进了衙门里头,江翎瑜原本?目不斜视,可手?边两个高?大?的男子始终吸引江翎瑜的视线,还没等他侧头去看,唐煦遥“啊”了声:“你们?”

江翎瑜抬头,见云习渊气鼓鼓的模样,两手?叉腰,毓照理则很不服,但见江翎瑜和唐煦遥,还是很温和地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着了,”江翎瑜皱眉,“我心道你们上哪去了,来这劳什子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