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笔直,手上拿这个烟袋锅,吐出一口烟雾,可不是什么低劣的烟叶味,甜丝丝的,似乎是放了香药,廖无?春认得他,笑着打招呼:“我当是你不来了,真?守承诺。”
“我在衙门里也没什么事,”男子嘬着烟袋锅,唇中冒着烟雾,边说,“出来看看。”
“江大?人,将军,”廖无?春引见?,“这是东厂的十大?暗卫之一,身手卓绝,大?伙都?叫他毓老头,也是我拨来卫护二位大?员的,与云习渊同列,都?很有本?事,单说这两位大?将,卫护整个京师都?成了。”
“我叫毓照理?,”来人报上名讳,“我常年在衙门里头,或是奔忙在外地,不曾见?过两位大?人,不知.........”
不等江翎瑜他二人说话,廖无?春替着就说了:“这位是平阳王长子,五军都?督府正二品大?将军,还记得那场名震四海的疆绥之战,就是唐将军做主帅,这位是江太傅之子,在朝中任正二品刑部尚书,前不久的保定?府污吏大?案,正是尚书大?人的成名一案,英雄与美人,皆年少有为,初入朝廷就这样名声鹊起,真?是我所望尘莫及的。”
英雄与美人,实实在在是一句恭维,更是廖无?春传递出的一个很关键的字眼,指明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关系,他们都?是断袖。
毓照理?听明白了,但又不是办案,不必提起警戒,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敢当,”江翎瑜随口谦虚,“我们承蒙祖上荫蔽罢了,没有那么厉害。”
大?伙都?随口应和?着,说些客套话,江翎瑜跑出来时穿得少,受了凉,这阵子手老是摸着肚子,肯定?是又疼了,人有点打蔫,不等毓照理?问出来,唐煦遥就搂着江翎瑜向众人辞别,言语间毫不忌惮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夫人身子不好,这喝点酒,肚子疼了一下午,得回?去歇息,我们失陪,待明日?我夫人舒服些再聊。”
唐煦遥搀着江翎瑜回?去,毓照理?也走向不远处的云习渊:“哟,模样还是这么漂亮,许久未见?,已是多年,一点也不见?老。”
“我老什么,”云习渊只是看不上廖无?春,对其?他几?个暗卫还是不错的,除了元鸣,如今已经不归于暗卫之列,在他之外,就是跟毓照理?关系不错,已经好到能随意打逗的地步,话也多了,故意说他,“巴不得别人都?变成你这样?”
“我这样又怎么了,”毓照理?习惯性将手搭在云习渊肩上,“我听说是出事了?你一个人应该是应付不过来,我跟你一块审。”
云习渊乐得有个帮手,也不推开毓照理?,就是这么进柴房一块审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