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稳稳落在江翎瑜肩上,尖嘴不停的?砸吧着,啄走的?眼珠子已经让它吃下去了,似是回味着血腥味,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头目仅剩下的?一只完好的?眼睛,同样馋得厉害。
“家?是,真定府的?,”头目见江翎瑜逼近,唐煦遥在他身后抱着那把寒光凛凛的?重剑,不禁害怕发抖,脖子又被绳子缠着,退无可退,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青牛村。”
江翎瑜没再往下问,岔开话头:“你是自己在此行凶作恶,还是身后有官员撑腰?”
“没有,”头目没了刚开始耀武扬威的?架势,现在像是一条落水狗,垂头丧气地小声哼哼着答话,“都是我一人所?为?,无人指使,无人撑腰。”
江翎瑜还问了些别的?,大致是说?平时会?不会?洗劫官府,因为?真定府也有驻军,头目说?平时得到消息会?绕开,不会?真的?死磕军官和大员,至于?今日为?何?截了江翎瑜和唐煦遥的?队伍,就是因为?他们今日没穿官服,以为?是镖局的?,或是商贾,个个衣着不凡,看着就是富得流油,没想到碰上的?是一等一的?硬茬子,狼狈到无法收场了。
“你的?老?巢在哪,”江翎瑜咽下最后一口酥软的?羊肉,“可有多少人?”
“百十来人,”头目支支吾吾不肯答据点的位置,“青天大老?爷,您饶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了。”
“还挺讲义?气,”江翎瑜轻扯唇角,一副不屑之态,是在冷笑,“我给你个期限,要是今日黄昏之前,你手下的所有喽啰没有站在我眼前,那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我手下的?人手眼通天,个个是人中龙凤,擅用毒药暗器,反正我是为?民除害了,”你想要他们白白地死吗?”
不等头目开口,唐煦遥替江翎瑜补充说?:“朝廷正二品的?钦差险些遇袭,你可知道是什么样的?罪责,你信不信知府会?把你的?一家?老?小的?命赔进去,用来安抚我们,要是我们不愿善罢甘休,闹大了,那就是整个村庄的?人命,是供出你的?同伙好,还是让你的?一家?老?小,同村看着你从孩提到弱冠成人的?本家?亲戚一同死无葬身之地好?”
“是啊,”江翎瑜跟唐煦遥一唱一和,“你的?草寇帮派壮大,要是沿路询问,都能找出你家?来吧?你确定要祭了一家?老?小,全村本家?,来保护跟你为祸一方的孽种?”
“大人,我说?,我都说?,”头目忽然跪下,“我愿意供出盘踞点,和我的?兄弟们。”
头目始终不愿意称呼那些人为?喽啰。
“我不管你跟他们说?什么,”江翎瑜唇角含笑,“要是我黄昏时在真定府城门处看不到你的?人,杀无赦,连同你的?九族,外?亲,都难逃死罪,你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亲眷老?小吧?”
“别耍小聪明,”唐煦遥在后头说?,“我们的?人会?全程跟踪,明卫远处有暗卫,敢逃跑一次,就割你一根手指,指头没了就割脸皮,让你死无全尸。”
别看江翎瑜跟唐煦遥话说?得都轻飘飘的?,头目可不敢不信,他们身上有浓重的?威严和杀气,尤其是唐煦遥,那柄重剑架在脖子上,光天化日之下,太阳那么大,竟带起来一股阴风,冷铁上似乎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味,就把头目吓得裤子都快尿了。
江翎瑜见事?交代?清楚,慢悠悠地站起来,抬手挽着唐煦遥的?臂弯,顺便?吩咐骆青山:“副将?,把他放了吧,让他回去叫人,派上暗卫跟随,后续我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骆青山拱手行礼,“爵爷跟主帅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夫君,我们上车吧,”江翎瑜在唐煦遥怀里轻轻打了个寒战,“我有些冷。”
真定府与京师的?中间处确实是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