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江玉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江翎瑜更想不明白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在朝廷中?一同软禁的稔熟同僚,骆青山?”
“不能是骆青山,”唐煦遥插口说?,“此人在军中?当属被动一派,随波逐流,故而不会主动找你牵线搭桥做些什么,上次暗示与你我结党,已经是他从?军生涯中?最勇敢的尝试,我想着,往后要?是没有像上次似的机会,是不会再表露心意了?。”
“说?得也是,我当时?见骆青山,见他为人,听他言谈,与你所说?逐一吻合,不是一个主动为自己争取契机的人。”
江翎瑜排除这么一个熟人,更疑惑了?:“那还能有谁?”
“反正在东厂这都过关了?,我寻思着,肯定是个好人。”
唐煦遥手疼,自是不能再抱着江翎瑜,于是揽着他的背,将他揉在怀里,半抱半推着回?卧房:“不是好人也没事,因为敌人的敌人,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有理,”江翎瑜越走越慢,“但我不愿意寻思这些事了?,乖乖,我累得慌,想回?去睡觉了?。”
唐煦遥见离着卧房还有段距离,手臂作痛,那就俯身将美人背起?来,刚躺在床上,美人就撕扯腰带,把衣裳全解了?,料子极好的长袍丢在地上,只待唐煦遥去捡起?来拾掇,光剩下一套洁白的寝衣,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里,人乏得厉害,看着就很没精神,眼皮耷拉着,只露出半截瞳仁,掌心在唐煦遥常躺着的地方零散地拍:“乖乖上来,陪着我睡觉。”
唐煦遥换了?衣裳,自觉这阵子脑袋讷钝,许久不看书了?,就从?江翎瑜常常用以办公的案后书柜里拿了?本《奇门》,想着哄江翎瑜睡觉,待他睡下,自己也看看,免得真的什么都忘了?。
“怎么还拿书了?,”江翎瑜闭上眼睛歇会子了?,感觉床上一直空落落的,想着唐煦遥还没过来,听闻他脚步响起?,撩起?眼皮看了?看,他手上竟拎着一本书,“你不睡吗?”
“我不困,”唐煦遥先把书搁在床头,掌心托着江翎瑜的薄背,将他抱在怀里,见他困得迷蒙,样子如?此可人,忍不住亲亲他,“我哄着霖儿睡觉就是。”
江翎瑜轻哼一声,偎在唐煦遥怀里安睡了?,唐煦遥不困时?就抱着他看看书,困时?也睡,如?此到了?黄昏,江翎瑜才堪堪醒来,以往他都习惯性伸个懒腰,这会子一动不动的,让唐煦遥很是担心:“夫人,这是怎么了??”
“许是上午吃撑了?,”江翎瑜推开?唐煦遥来搀扶的手,又闭上眼,轻声说?,“你莫碰,我肚子疼。”
唐煦遥见江翎瑜不许摸肚子,事事都依他,只将掌心覆在他背上反复地捋着,不再说?什么,静默陪他。
唐礼来问晚膳可吃些什么,江翎瑜这才抬头,指尖捏着唐煦遥的衣角,模样可怜兮兮的:“夫君,我还想吃三鲜馄饨。”
“夫人真乖,竟知道?腹痛也要?多少?吃些,”唐煦遥吩咐完,又来哄美人,“我喂你,不许再吃撑了?。”
这馄饨江翎瑜百吃不厌,馋极了?,腹中?不适也咽下去半碗,还有不少?的汤,唐煦遥总是惯着他,每喂一口都想着多了?,可见他吃得这样香,又舍不得阻拦了?,只好依着他再吃些。
待唐煦遥也吃好了?,把江翎瑜揽在臂弯里,指头为他按摩腹中?疼痛的地方,相互软语,夜色浓重起?来,唐礼刚收走碗筷,还没踏出大门两步,就折回?来了?:“主子,夫人,客人来了?。”
唐煦遥不顾身上有伤,执意准备坐着说?话,江翎瑜是病人,于情于理都照旧躺着,只是早就让唐煦遥扶着坐起?来,这会不抱着了?,背靠床围子,终于没忘了?在他腰后塞上几个软枕垫着,唐煦遥伺候好了?江翎瑜,还在为他掖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