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还没来?得及再说上一句话?,唐礼就?带着李思衡进来?了,李思衡见状也懵了,可他并不敢多问,只尽快履行医者职责,这伤都在浅表处,不难治,个?别创口触及血脉,上些止血药就?是,但可不知李思衡用的是什么药,拿着些褐色的粉末,用扁平的木片擓起一些,看着很是用力,直接塞进唐煦遥咬出来?的口子里,让唐煦遥剧痛无比。

唐煦遥不愧是戎马将军,疼得浑身直冒冷汗,窝在江翎瑜怀里抖成一团,也不肯吭声,江翎瑜心疼坏了,揉着他的脑袋,不断说些柔情话?安抚着,临了见李思衡收起药粉,想着是看完病了,不禁皱起眉头:“李道长?,你用的是什么药,为何把将军疼成这样了?”

“我自?己配的,药猛见效才?快,待明日一早就?可长?些新肉,三日就?能痊愈,期间不用换药,”李思衡不等江翎瑜发问,直接开?了医嘱,“这药本身百无禁忌,不必忌口,只是近来?发现一点?,今日风狂,不要出去直吹着,要是人员进出带进来?些没事,大年初二方可走动了,无惧风寒。”

“在卧房静养是应该的,我要照顾将军,正堂夜宴就?不去了,”江翎瑜怀里搂着唐煦遥,跟李思衡说,“我与将军不在更好的,你们吃喝方便,也不拘束。”

“哪里的话?,”李思衡行礼,“我们在江府,是很心系两位东家的,到时?我们只等消息,您与将军动筷,我们才?能吃。”

江翎瑜闻言笑了笑,并未依着这个?话?茬再往下说什么,还让唐礼去库房拿了些赏赐,李思衡跟温高功一样,不受赏,只愿意在江府多住些日子,蹭上江翎瑜几顿可口的饭菜,这些热爱云游的出家道人皆是淡薄明志,不喜钱财,一路只求阳功阴德,早成大道。

李思衡见没什么别的事了,将一粒丸药送进唐煦遥口中,说是止疼的,不然药劲太大,任是铁做的人也扛不住,还另外留下几粒,效用过了就?再续上,如此一来?,一切安妥,就?拾掇了药箱出去,临走时?江翎瑜交代,不要将此事与任何人讲,问也不提,李思衡也答应了,卧房内只剩唐煦遥跟江翎瑜独处。

唐煦遥依旧是神色惊悸,垂下眼帘看着江翎瑜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里,创口还在痛,想着李思衡的嘱咐,心下不由得又?害怕起来?,小心翼翼地道歉:“夫人,对不起,我连累你不能赴宴,要不,你晚上去正堂用膳就?是,我等你回来?。”

“又?说什么傻话?,我病重时?你日夜不合眼地陪着我,怎么一到你不舒服,我就?要撇下你去吃那一桌子破饭,”江翎瑜有些不悦,“我不去,我还得喂你一口口地把饭菜吃下去。”

“哎,刚才?李思衡说你不必忌口,”江翎瑜轻扯唇角,捏着唐煦遥的脸颊,逗他,“要不要喝些莲花白,我让江玉给?你买去。”

唐煦遥摇头:“不要。”

“为何,”江翎瑜不解,不甘心则是溢于言表,光看脸色,倒不像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追问唐煦遥,“你不是最喜欢喝酒的么?”

“不敢喝,”唐煦遥支支吾吾,“要是酒瓶子放在案上,夫人一定会偷喝的。”

江翎瑜闻言皱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江翎瑜娇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嘟囔,“都不饮酒,像什么将军。”

“夫人喜欢我喝酒吗,”唐煦遥若有所思,“那我隔三岔五与夫人对饮,夫人以茶代酒就?是。”

江翎瑜见没了喝酒的念想,很是不甘心,唐煦遥说话?,他也没好好答,哼哼两声,沉默了许久。

唐煦遥以为惹江翎瑜生?气了,急忙要哄他时?,他先一步开?口询问:“乖乖,你想不想睡觉呀?”

唐煦遥正不知如何讨好江翎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