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常,想着可能是刚才?话?说太重,又?伤着他了,不由得心生?恻隐,朝着他张开?双臂,嗓音也柔和下来?:“夫君来?呀,我抱抱。”

唐煦遥乖乖上前,与江翎瑜相拥,手臂抱得不甚紧,动作很有些疏离,连亲吻也是,江翎瑜见状,坐实心中猜测,不过已经说好了要去跟云习渊打个?招呼,只好等回来?再哄他,还特?地抱着他久了些:“我很快就?回来?。”

唐煦遥其?实都听见了,只是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沉默良久,才?直着眼回了句:“好。”

江翎瑜出门后,是唐礼护送的,见这府上第二亲近的人也走了,唐煦遥坐在床边,脑袋里除了江翎瑜让自?己气得吐血的场景再无其?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口口声声说爱着他,却让他不得安宁,热泪从眼底溢出,大颗地落下,甚至没在脸颊上留下痕迹,就?打湿了身前的衣襟,越是回想,心痛得就?越厉害,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又?爱面子,唐煦遥不愿意哭出声响,就?将手臂塞进口中,用结实的犬齿发疯似的撕咬,眼见皮肉从红肿到鲜血淋漓,咸涩的眼泪落在伤口上,融进斑驳的殷红里头。

眼泪落在伤口上是很疼的,但唐煦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一只胳膊无从下口,就?去咬另一只,意图用血肉上的疼痛抚平愧恨。

同时?刻的江翎瑜已经到了云习渊住的地方,刚坐下没一会,脱了大氅抱在怀里:“在我这住得如何?”

云习渊看看江翎瑜,又?瞥了眼门外,挑起半边眉毛:“你夫君没跟着?”

“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我平时很纵容将军的犟脾气,惯得他无法无天了,他如此得罪你,倒是我的不是,我代他向你致歉,云头领,实在是对不住了。”

江翎瑜说:“说起来?,你们主子有没有告诉你皇帝密诏的事?”

“他平时很少跟我说话,”一提廖无春,云习渊很是不耐烦,更不愿意多跟江翎瑜说起他们之间的渊源,随口岔话?,“怎么,他这次带了皇帝的密诏?”

江翎瑜轻微颔首:“是的,过些日子我与将军奉皇帝成命,以钦差的身份巡抚真定府,但问题是不能将行程泄出去,这才?是密诏的根本。”

“卖了这么多关?子,无非就?是想我跟着你们去嘛。”

云习渊轻笑,调笑江翎瑜:“我本来?就?是受托付保护你们,自?然要跟着去,你快回去冲着你那霸道的夫君就?是了,道个?歉也没那么真心,免了。”

“真是痛快,”江翎瑜见事说通,这就?起身打算回去了,从坐这开?始,心里就?上蹿下跳,老是觉得有事发生?,担心唐煦遥呢,如此一来?,更是着急辞别,“夜里除夕大宴,你来?正堂与我们一同赴宴可好?”

“无聊,”云习渊抱着胳膊,撩起眼皮盯着江翎瑜,“不过既然是东家亲自?来?请,我会来?的。”

“嗯,”江翎瑜勾唇,“待大宴开?始前,我的管家会再来?招呼你的。”

云习渊没再答话?,眼帘垂下,待江翎瑜转身出去,倒是盯了他一会,门关?上,他不由得想起来?元鸣的容貌,兀自?喃喃:“这样的情爱何时?也能轮得到我呢?”

江翎瑜越往卧房走,心里越是慌张,临着到了门口,急得都跑起来?了,推门一看,江翎瑜径直愣在原地。

唐煦遥也是想宣泄一阵就?停下,再将手臂上的伤口也收拾干净,也算是偷偷地哭了一场,但这一哭就?停不下来?,手上血流如注,沾满驳红的棉布和绢子扔了一地,正要下去拾掇,见江翎瑜推门进来?,唐煦遥身子一颤,随后下意识往床上躲,边哭边说:“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快叫大夫过来?,”江翎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