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江翎瑜感觉唐煦遥的?手又拨过身上的?衣料探进来了,手背也?热,抚着腹部白腻的?肌肤,不禁想起?从前,“我以?前可讨厌你老是把话说得那么直,教我情爱事,还直言要娶我,羞死我了,你怎么这样没羞没臊的??”
“噢,那我学着温婉些,”唐煦遥哄着美人,“待你肺上的?伤好些,不再咳血了,我就去买些诗书看,学吟诗作对,看看什么才?是真的?文?人雅兴,这样夫人就不讨厌我了。”
“我说以?前呢,现?在我好喜欢你啊,好爱,”美人唇角含笑,“你性子?耿直,敢爱敢恨,又是玉树临风的?将军,倒是把我迷进去了,我现?在觉得,将军就该像你一样,你真是英雄。”
“哪来的?英雄,夫人如此?言重,”唐煦遥柔声?轻笑,“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他们都说我名声?赫赫,我倒不觉得,四年一瞬,只记得边疆苦寒,到处都是将士们的?血肉,夜枕青山,如今回想起?来,像大梦一场。”
“辛苦啦,”美人捧着唐煦遥的?唇瓣,凑上去亲吻,“我说,你是我的?英雄。”
美人与唐煦遥聊到很晚,许是得有一更?天,才?恋恋不舍地睡下?,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美人终究是胃腹不适,撒谎说是不疼了,唐煦遥这才?睡下?,美人开始还能?忍一会,到二更?天就磨净了耐性,再不想打扰唐煦遥,也?实在受不住了。
江翎瑜翻过身来,抬起?手轻推一推熟睡的?唐煦遥,小声?唤他:“乖乖?”
“嗯,”唐煦遥困倦,回话时慵懒,还带点鼻音,“夫人,怎么了?”
“乖乖,我胃痛,”江翎瑜将他的?指头攥住,“给我揉揉好不好?”
“好。”唐煦遥猛然清醒,睁开眼睛见他已经是平躺着了,在被?窝里把他的?衣裳掀开,露出整个腹部,拢着指头找着他肚子?里的?筋结揉着,不用力,就是一直轻轻地碾压,不管何?时揉开,只要他能?安睡一会。
唐煦遥给江翎瑜揉了半宿,自被?叫醒,一直没合眼,临着天方破晓,美人肚子?里的?筋结还没完全?消下?去,这期间睡得也?很不好,时不时就疼醒了,唇间温咛,唐煦遥就凑上去吻一吻他的?唇肉,只为安抚一下?他。
自上回气着江翎瑜,唐煦遥口中就全?是软语,性子?驯顺,再也?不敢出言责怪他了。
直到天大亮了,唐煦遥也?没歇息,正和?美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廖无春再宣圣驾。
崇明帝又来了。
“江爱卿,唐爱卿,朕听昨日来给你们诊病的?朱太医说,你们醒了,”崇明帝进了卧房,见两个人醒了,以?为他们还起?不来床,也?没多说些别的?,就先是问候,“身子?如何?了?”
江翎瑜与唐煦遥随便应和?两句,既然崇明帝没说要行礼,两个人就不起?身,省得事多,一齐直勾勾地看向皇帝,等他接着往下?说。
崇明帝手里盘玩一条成色很不错的?南红手串,大珠子?磨得出响,试探着问:“你们,可知道是谁纵火?”
江翎瑜跟唐煦遥面面相觑,模样很是无辜,一齐冲着皇帝摇摇头:“回圣上的?话,臣不知道。”
“无春的?人把纵火者抓获了,”崇明帝轻叹一声?,“说是,周竹深的?人,他还交代,江爱卿在文?华殿讲经遇刺一事,也?是他一手策划。”
江翎瑜闻言,直着眼盯着崇明帝,爬了些血丝的?眼珠渐渐被?泪水包裹,捂着尚在疼痛的?肠胃,挣扎着坐起?来,蓄满了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被?褥上,发出“哒”地轻响,如此?哭了一会,忽然崩溃大哭,断断续续地诉冤:“圣上.......周首辅为何?要杀臣,臣上任仅月余,不曾与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