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去。”

唐煦遥轻扯美人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我也去。”

“去,”美人唇角含笑,勾着指头挠挠唐煦遥的下巴,“叫人来给你换衣裳。”

唐煦遥腿脚不便?,乘素舆让人推着到了正堂,期间江翎瑜跟江玉问过以何种方?式把人捞进来的,都交代清楚之后才?一起进了屋,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烽木烊。

“为何不坐,”江翎瑜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方?案边,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是本部院的管家招待你不周么?”

适时唐礼搬开右侧太师椅,推着唐煦遥停在那,烽木烊也跟着循声看看,把两?个?人的容貌看清楚,这才?颔首回话:“回柱国大人的话,管家们都很好,我一介草民,哪有资格坐在您府上的正堂里。”

烽木烊不太认识江翎瑜,也不认识唐煦遥,只听名号,未见其人,加上皇帝封了两?个?柱国,又是打算共修百年之好的,叫柱国大人肯定不会有错。

“随你的便?,”江翎瑜开口问话,“你们家主子,是当朝首辅,周竹深?”

烽木烊点头:“是。”

“本部院有一事不明,”江翎瑜将心中积压许久的疑虑问出?来,“周竹深到底是什?么背景,竟成了大琰一块谁也不敢碰的烫手山芋?”

“柱国大人,您可曾听说大琰十二王,”烽木烊说,“其中七位亲王,五位郡王。”

江翎瑜唇角微微翘起,向?烽木烊引见:“本部院常年在府上卧病,不曾知?道这许多事,你讲就讲,不要?胡言乱语,因为本部院身边这位将军,正是平阳郡王之子。”

烽木烊闻言大骇,急忙向?唐煦遥行礼,待他说过“好了”,才?继续讲述:“亲王中有两?位掌兵权,是旻亲王和映亲王,郡王里就是禄郡王和平阳郡王。”

唐煦遥端坐,听着烽木烊说,一直也未开口,因为他所说确实不虚,父亲平阳郡王不但掌兵,地位仅次于那两?位亲王,是大琰自?建国之初到如今,唯一一位双字封号的王爷,以表彰他为国的莫大贡献。

唐煦遥默不作声,江翎瑜听来心里都是暗自?惊诧,他知?道平阳郡王家身份显赫,却不知?郡王能执掌兵权,如此看来,唐煦遥能在五军都督府坐稳了正二品的椅子,跟他父亲实在是分?不开的。

烽木烊继续说:“旻亲王跟映亲王交好,且膝下三女二子,长女嫁给周竹深做夫人了,这两?位亲王就是他最硬的靠山。”

江翎瑜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跟唐煦遥快速对视,冥思一阵,说:“如此看来,太傅当年是完全对付不了他的?”

“是的,”烽木烊点头,“搜集罪证容易,想要?给周竹深定罪,是比登天还难。”

江翎瑜试探他:“你知?道他多少事?”

“很多,”烽木烊人聪明,原本不知?江翎瑜的名讳,只知?道他是新封了柱国的,此时结合他无意间透露的种种信息,也就确定了此人就是刑部尚书江翎瑜,当初他被刺一案至今悬而未决,于是如实告诉他,“柱国大人,当初您遇刺,就是周竹深一手策划的,人是他临时找来的,甚至素昧平生,刺客的衣裳当时穿的是西厂宦官身上那件,在西厂提督商星桥上任当天,这么一件衣裳就给他送来了,一直压在檀香柜里头。”

不是不知?道是谁,或许幕后元凶的身份在朝野之间都是了然的,只是不能说,也不能抓而已。

周竹深无法无天,刺杀朝廷正二品命官都面不改色,由此可见,他身上不但背负人命,在背地里犯下的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江翎瑜惊得睁圆了眼睛,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和同样惊诧的唐煦遥对视几遍,也只问出?这一句话来:“人赃并获,也不能缉捕他么?”

烽木烊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