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茫然抬头:“父亲不用,我不吃。”

“我想喂,”唐煦遥抢过江翎瑜的话,一脸受了?委屈的样,“父亲去说。”

“好好好,你别生?气,是父亲不对。”

郡王哄着唐煦遥:“原谅父亲好不好?”

“那再加一碟子?炸鲈鱼肉吧,”唐煦遥小声说,“不够吃,好少。”

“成,”郡王一听这个,就知道唐煦遥不生?气了?,登时喜笑颜开,“这就去。”

“哦,霖儿。”

郡王又折回来:“我倒想起来,王府前些日子?收了?血燕,就用这个做甜汤可好?”

“那是,”唐煦遥小声插话,“好东西拿来就是嘛,你的儿子?媳妇,不比你儿子?娇贵多了?,吃不好他要胃疼的,霖儿身子?不适,我母亲要难过得睡不下了?。”

郡王让唐煦遥拆了?两回台,倒也不生?气,只是问着他:“你们都喜欢霖儿,我这个当父亲的就不喜欢了??他不好受我也心疼,你这话说得就好像咱们玩不到一块去似的,你小时候傻了?吧唧的,愣头愣脑地?跟在我屁股后头跑,我都没嫌弃你,到该娶媳妇的年纪你还嫌弃我了??”

“亲爹,我错了?,”唐煦遥看?着还是傻兮兮的,“说这么久,饭菜凉了?嘛。”

郡王出去,江翎瑜笑得倒在床上:“傻子?装傻,我今儿真是见着了?。”

“谁让他那样问我的,”唐煦遥也笑,“我的宝贝,怎么就舍得早早欺负了??”

江翎瑜不接这个茬,还是笑话唐煦遥:“你真的从小就傻吗?我可听王爷说了?。”

“应该是有点吧,”唐煦遥挠挠头,“我不记得那么早的事,都忘了?,单记着你刚满月我就抱过,那么漂亮的奶娃娃,连我的眼睛都舍不得忘记。”

江翎瑜又跟唐煦遥嬉闹了?一阵,这会正倚在他怀里歇息,想起先前崇明帝说受封的事了?,就问:“咱俩明日去找皇帝复命吧,反正这档子?事早做晚做的,都一样。”

“嗯,明日一早咱们就换新衣裳,外头都是雪,踩得脚上湿冷。”

唐煦遥伸了?个懒腰:“我背着小美人出去好不好?”

江翎瑜点头,又眨眨眼睛,双手躲到身后,朝着唐煦遥露出肚子:“揉揉。”

“疼吗,”唐煦遥掌心压着美人的脐周轻轻按揉,满目担忧,“可是炸鱼太硬,你吃下去就不好受了??”

“没有呀,”江翎瑜也伸懒腰,笑眼眯起来,“我喜欢你揉,舒服。”

适时唐礼送上饭和一大盘的炸鱼肉,捎着一碗血燕甜汤,还搬来一个小小的桌子?,搁在床边:“主子?,夫人,鱼是刚炸的,还有些烫,要慢些吃。”

江翎瑜“嗯”了?声,再一想发?现不对,撩起眼皮瞪着唐礼:“你叫我什么?”

唐礼又重复一遍:“夫人。”

“都怪你,”江翎瑜半笑半恼,雪白的指头捏着唐煦遥的耳骨,“唐礼喊我夫人,都不叫江大人了?。”

“我觉得唐礼十分懂规矩,”唐煦遥不以为意,“你是我的妻子?,他们就应该唤你夫人啊。”

江翎瑜羞得脸热,躲进唐煦遥怀里:“可我也没过门?。”

唐煦遥搂着美人,故意捏捏他手臂上的软肉:“夫人乖,我喂你吃些东西。”

美人垂下眼帘躲闪:“你欺负我,我不吃。”

郡王府里热闹,早就把惨死的唐瑛忘了?,适逢雪停,骆青山也回了?京师,约上三两幼时玩伴,如今都当了?京师本地?的官吏,一同踏雪出来喝酒,路过何蓉府邸时,骆青山顿了?顿,跟一个很高的伙伴说:“我先生?,是何侍郎。”

“噢,何侍郎人很好的,”伙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