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和江大人可还安好?”
“莫羡?”
唐煦遥很是?狐疑,生怕利刃伤及无辜,于?是?收剑入鞘:“你怎么来了?”
剑才收拾好,郡王和王妃就推门?进来,急匆匆地朝着床边的两个人赶来:“怎么样,孩子们,伤着了么?”
江翎瑜摇摇头,示意都没事?,唐煦遥推着江翎瑜的背,把人揉进怀里?,边问:“父亲,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进了王府行刺吗?”
郡王点头:“正是?,幸亏廖提督走的时候留了人在这,否则此时你们当是?凶多吉少的。”
廖无春临走时留下的人,就是?莫羡他们,其实他们从保定府护送江翎瑜和唐煦遥一道回来,根本就没走,因为他们领的状子是?要长?久卫护两个人,做江翎瑜和唐煦遥府上的暗卫,以防有人行刺。
“也是?仰仗那只猫了,”王妃惊魂未定,见那蟒纹大猫悠闲地迈过门?槛进来,直蹭王妃的腿,她说,“事?发之前,它就曾叫过几声,只是?声响不大,就在刚才还伤了那行凶之人,他都已经爬上屋檐了,猫和那头老鹰都窜上去,可没让他得逞。”
唐煦遥恍然大悟:“啊,怪不得霖儿告诉我外?头的猫叫声不对,我还以为是?他怕猫,原来真的是?要出事?了。”
江翎瑜是?有些怕这只猫的,因为年长?者都说这种狸花大蟒纹的猫不好驯养,伤人是?常有的,禁不住后退几步躲开它,它竟直着踱步过来,黄黑的圆眼瞪了江翎瑜一会,忽然躺在地上,把肚皮翻过来,爪子上锋利的指甲钩也藏起来了。
“它跟你撒娇呢。”
唐煦遥搂着美人:“要不要摸摸它?”
江翎瑜是?想摸摸撒娇的猫,但光着脚踩在地上有一阵了,又?开着房门?,江翎瑜本来不能着凉,折腾了这么久,腹痛加剧,捂着胃弯下腰,眼前围着这么多人,碍着面子不愿意喊疼,忍又?忍不住,只好一声不吭地偎在唐煦遥怀里?。
“霖儿这是?怎么了?”
王妃上前搀扶江翎瑜:“肚子不好受?”
“霖儿胃疼,睡觉之前就难受,”唐煦遥把江翎抱回床上,“他怕生,不愿意叫大夫,也怪我依着他了,真的没喊人来,这才拖到现在。”
王妃瞥见江翎瑜是?光着脚在床下,连袜子都没有穿,想着他是?着凉了,就坐在床尾,搓热了手,捂住他雪白的双足,她与郡王果真恩爱,从来没做过家务,手上一丝茧子都没有,掌心温暖柔软。
江翎瑜倚在唐煦遥怀里?,抬眸瞥见王妃竟用手给自己暖脚,挣扎着往后躲,支支吾吾地回绝她:“呜,母,亲,不摸,脏。”
“不脏不脏,傻孩子。”
王妃柔声安抚江翎瑜,边捧着他漂亮的脚暖着:“你都叫过我母亲了,我这当母亲的,如何嫌弃孩子呢?”
“许是?你都忘了,你小时候和简宁一起来王府玩,偶有身子不适,”王妃垂下眼帘,“我也是?像简宁这样抱着你的。”
唐煦遥抱江翎瑜真的像是?抱襁褓里?的孩子,也正是?那时候跟王妃学的,唐煦遥这么抱过几次,发现江翎瑜会因此睡得很安稳,于?是?一得空闲,就这么跟他腻歪在一起。
但江翎瑜现在安稳不起来了,他都不曾与亲生父母这样亲密,突然被长?辈这样照顾,很难为情,十分局促不安,就仰头看着唐煦遥,皱起眉,满眼的央求,想让唐煦遥劝劝王妃不要这样了。
“没事?,宝贝,成婚大典不过只是?仪式。”
唐煦遥捏捏江翎瑜发红的鼻尖,含笑?跟他说:“我们可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看了。”
江翎瑜红着脸,唇瓣半启,对着唐煦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