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是不是肚子疼?我见你窝着腰许久了。”

唐煦遥将手探进江翎瑜的衣料内,摸着他有些鼓胀的胃:“又腹胀了吗?”

半晌,江翎瑜才点点头,依旧是没有开口?,唐煦遥边给他揉肚子,让郡王去请太医,生怕江翎瑜一下子想不开,夜里还梦魇,这么着折腾,极容易神志不清,日后能不能医治得?好都不一定了。

老管家回来说卧房收拾妥了,唐煦遥就?横抱起江翎瑜冒着雪过去,进了屋里,将他放在床榻上,碰上他的视线,见他好像比刚才缓和些了,试探着唤:“霖儿?”

江翎瑜还是不说话,但也确实回过些神来了,唇瓣轻轻动?了动?,没说出?什么,就?看着唐煦遥点头。

“你真好些了?”

唐煦遥忙坐在床上,把江翎瑜清瘦的身?子托起来,宝贝似的护在臂弯里,另一只手则撑着他的腰,口?中喃喃:“霖儿,还是不能说话吗?”

江翎瑜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瞪着眼睛望了唐煦遥一会,抱着他的手往怀里拽,唐煦遥本来以为他是胃疼了,想揉,他却没停手,一直往上拽,直到停在心口?上。

唐煦遥一摸,才发觉江翎瑜的心跳得?那?么快,在腔子里杂乱地撞,刚才没察觉,现在细细一听,他喘气也一顿一顿的了,有进气没出?气似的,唐煦遥慌忙从袖口?里拿出?药丸,拿了一粒让他压在舌下,他才渐渐放松下来,偎着唐煦遥的肩待了一会,突然歪倒下去,身?子瘫软。

“霖儿?”唐煦遥吓得?失声喊出?来,先将手探进他单薄的衣襟内摸摸心口?,自?吃了药,心跳得?也就?平稳了,刚松了口?气,五军都督府的人?就?护送廖无?春跟皇帝来郡王府了,推开门是太医先进来的,崇明帝进来站在不远处,与唐煦遥对视。

唐煦遥作?势要把昏迷的江翎瑜放在床上:“皇上。”

崇明帝摆摆手:“免礼就?是,先护着江爱卿吧。”

这是自?二人?外调巡案以来,皇帝跟他们见的第一面,唐煦遥瘦了一大圈,眼睛也不似先前清亮有神,如今再看满面疲惫,再说江翎瑜,简直瘦脱了相,阖上眼偎在唐煦遥怀里,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

崇明帝也就?知道,保定府有多么危险,差点让两位爱卿有去无?回,心里不是滋味,生出?些愧疚来,要知道权贵世家不缺钱花,拿金银财宝补不了命,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就?站在不远处望着。

唐煦遥见太医给江翎瑜诊脉,插了句话:“太医,江大人?自?撞破那?仆役下毒,就?说不出?话了,这如何是好?”

“将军莫急,”太医拿出?针盒,让唐煦遥别抱得?那?么紧,先露出?他的胸腹,好隔着衣裳扎针,边说,“大人?是吓着了,惊悸失语,心疾也有发作?之兆,不过倒是遏止得?及时,待我为江大人?施针,再开些药方子,连着服用几日就?好。”

“不过,”太医边施针,话锋一转,“将军是从哪弄来的药,有如此奇效,既稳了心悸,还不伤江大人?的身?子?”

“是观里高功给的。”

唐煦遥不想给那?些出?家道士惹麻烦,只说:“江大人?遇刺,就?是他们出?手相救,才保了命,如今药也是他们给的,分文未取。”

太医如此就?缄口?了,如果是唐煦遥的亲缘,想着要一点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做的,试着倒腾出?去些换些银两,那?既然是道医,想必是惹不起的,人?罚还好说,就是天罚遭不住。

“唐爱卿,还有江爱卿,你们都辛苦了。”

皇帝见太医收了银针,上前说:“明日大宴,朕也先不办了,先审出?给江爱卿下毒的幕后元凶,这段日子你们不必去朝廷,就?在王府里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