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一会摸摸唐煦遥的头发,一会又摸摸江翎瑜的,他虽不喜欢说些温软的柔情话,也是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意。
温和的母亲和父亲,江翎瑜从?心里羡慕唐煦遥,这样的爱,江翎瑜一天都没有?得到?过,因为江夫人?后来?的溺爱,也是因为弥补,并非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江翎瑜从?王妃怀里起身,发觉肩上一轻,抬头一看,原来?是鹰飞走了,停在正堂的檐牙上,不知?道低着头往下看什么。
江翎瑜没多心,挽着唐煦遥的手臂,一同?进入正堂内,里头摆着烧炭的铜锅子,羊肉片切得整齐,有?四五盘,还有?许多菜色,就是葱烧海参,黄焖牛肉,鱼胶鸡汤,开水白菜,还有?些糕饼,当然有?江翎瑜最爱吃的荷花酥和唐煦遥喜欢的玫瑰银丝饼。
因为屋里烧炭,所以窗子撬开了缝隙,王妃拿干净筷子给江翎瑜夹菜:“霖儿,都知?道你肠胃不好,这些菜品都烧得软烂,你可放心吃些。”
江翎瑜嘴甜,还没过门就先叫了声母亲,王妃心都快化了,看着他跟唐煦遥感情这样好,实在是高兴。
江翎瑜爱吃铜锅涮肉,唐煦遥可记得上回他吃完肉就呕吐了一宿,腹痛得几天没缓过来?,盯着他嚼细了不说,还不许他吃多了。
江翎瑜吃不着涮肉了,皱着眉在唐煦遥怀里耍性子,唐煦遥口中不唤霖儿了,改成小魔王,依旧是抱在怀里哄着,逗得郡王跟王妃直笑,期间上来?一道茶和燕窝桂圆甜汤,大琰的茶讲吃与?喝,喝茶就是平时招待客人?倒的茶水,这个吃的就是里头放上各种蜜饯,跟甜汤差不多,但又不是一个东西,如此搭上糕饼,宴中解腻的。
旁人?那都没什么,只有?茶上到?江翎瑜这的时候,他嗅到?有?股味道,再仔细分辨时,发现是那仆役身上有?药味,随口问:“好大的药味,你是怎么了?”
江翎瑜做刑部尚书刚几个月,这活多少?是干出?来?点毛病了,他的警惕心时刻都摆在第一位。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哪知?那仆役支支吾吾,先说自己不是本地人?,来?了这水土不服,这药是治腹疾的,这句话一下子让江翎瑜起了疑心:“你胡说,治腹疾的药我都喝遍了,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味道。”
吃药没什么,总不能?不知?道自己哪不好受,又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吧?
唐煦遥,王妃,郡王都端坐不语,看着江翎瑜这个刑部尚书能?问出?什么,大局全权交予他,在这些事上,大家?都知?道,虽位高权重,但绝不及他就是了。
就在仆役腿软之际,那消失已久的老鹰突然扇着翅膀从?那道窗户缝里钻进来?,一爪子带翻了摆在江翎瑜眼前的那碗蜜饯茶和燕窝甜汤,碗底翻过来?,汤撒了一桌子,江翎瑜这才注意到?边沿上有?些粉末沾着没化开,脸色急转直下,眼神十?分凌厉:“你下毒了?”
“来?人?,”唐煦遥径直起身,在那仆役承受不住问讯要跑时先一步抓住他,“这仆役给我夫人?下毒,把他给我绑了。”
众仆役哪见过这样的事,加上郡王跟王妃德高望重,待他们极好,听?这话十?分气愤,一窝蜂似的扑上去把人?绑了,老管家?怕他咬舌自尽,拿来?木杵给他横着塞进嘴里,还带来?了试毒银针。
这银针,自唐琰盛世,真的是许久未用过的了。
老管家?拿银针在江翎瑜眼前洒了的糖水里试过,举起来?看,从?针头开始极快地漆黑下去,也就坐实了这茶和甜汤里确实有?毒,而且剂量不小,毒也不轻。
王妃跟郡王两个人?吓坏了,急忙来?安抚江翎瑜,看着王妃和唐煦遥都抱着他,郡王气急了,又把管家?叫回来?:“快去禀告圣上,有?人?公然在王府投毒,险些害了江大人?,本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