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造福百姓,也造福同僚,我略尽薄力,也是应该的。”
“天霖,江夫人她罪有应得,你?被虐打?多年,怎么还能说?是自己的错?”
唐煦遥很是心?疼,把江翎瑜揉进怀里,哄着他:“待嫁到王府,让我们一家人来疼爱你?,再也不回去了?。”
“你?们又不欠我的,”江翎瑜侧过头?,枕在?唐煦遥肩上,轻声说?,“是我幼时过得艰难,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们的错,再好的同窗知己,也没有去救赎别人的义务。”
唐煦遥怀抱江翎瑜久久未开口,他心?里很乱,廖无春见气氛不太对,好在?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别:“今儿是怪我来得太早了?,扰着二位大人休息了?,该办的事也已办妥,这就不叨扰了?。”
临行前,廖无春回了?个?头?:“二位大人,蝮丹的事我还没安排妥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再来拜访的。”
江翎瑜又与他寒暄几句才算了?事,人送走?,江翎瑜一脸无奈:“怎么闹得这么大啊,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唐煦遥换了?衣裳,顺便吹熄烛火,卧房内顿时一片漆黑,唐煦遥抱着江翎瑜钻进被窝里,柔声慢语地把此事道来。
江翎瑜翻了?个?白眼,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怎么会这样,早年间?那些事的许多细致之处你?让我认真回想都没法记起?来,做这怪梦,竟然........竟然这么真切。”
“所以太医说?那是你?的心?魔,嘴上说?放下了?,其实在?心?里是没法释怀的。”
唐煦遥思索再三,问出那句自江翎瑜昏迷一直都想问的话:“你?被毒打?的时候,是不是曾希望我来解救你??”
江翎瑜回忆片刻,冲着唐煦遥点头?:“嗯,只有你?喜欢和我一起?玩。”
“我不曾来救你?,”唐煦遥轻抚美人软嫩的脸颊,“你?可怪我?”
“不怪,你?故意气着我都不曾怪你?的。”
江翎瑜闭上眼睛,唇间?轻笑:“你?刚才转述时不是就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么,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从小就好,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唐煦遥闻言,心?里阵阵剧痛,又是许久未开口,待江翎瑜忧心?忡忡地来看?自己,才说?:“再睡会吧,我抱着你?。”
唐煦遥很努力地克制,再克制,话说?出来,声音还是轻颤的。
江翎瑜不知怎么开解他,只好“嗯”了?声,闭上眼睛装睡,他怎么可能真的睡,先前是嫌弃唐煦遥说?话直来直去,如今青梅竹马相认,江翎瑜就爱得难舍难分,毕竟那是他孤独又痛苦的童年里的唯一念想,大疫之中,唐煦遥不眠不休地抱了?他三天,这样的爱足以支撑着他硬扛过去,成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天一点点亮起?来,江翎瑜的睡颜在?熹微的天光中一点点地清晰,唐煦遥直着眼看?他,眼圈红热起?来,眼泪大颗地落下,坠在?被褥上会发出很轻微的“啪哒”声,在?静谧的卧房里,听得格外清晰,唐煦遥从默默落泪,到抱着江翎瑜哭得浑身颤抖,哽咽已经没法封在?喉咙里,然后吞下去,只能尽可能的小声些,再低声些。
但是这样的动静,足以惊醒本就装睡的江翎瑜,他放心?不下唐煦遥,哪能明知道唐煦遥情绪不对,还等将一切都抛掷脑后,一门心?思地睡觉呢?
江翎瑜伸出双臂,也把唐煦遥搂在?怀里,陪着他默默地掉眼泪,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想起?了?更多,更多小时候的事,原来只要?够爱,那些点滴的记忆是不舍得真正忘记的,深埋在?心?里,终有一天会再想起?来。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两个人擦净眼泪的时候,天已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