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山闻言一怔,果断撂下筷子,试探着问唐煦遥:“主?帅,此次我能前来,果真是主?帅的话?”
“何止,”唐煦遥如?实告知骆青山,“你眼前的所有人都曾参与此事,廖提督功不可没,如?果不是提督火急传信,我们也没有资格选你前来。”
廖无春支着脑袋,抿了一小口莲花白:“我看不上?陈苍,见他就烦。”
骆青山一遍遍道谢,要不是众人拦着,他怎么?说也得跪下给眼前的仨人磕响头。
廖无春撂下酒盅,脸颊泛红,翻着眼睛媚笑:“骆副将,听了我们的秘密,就要做我们的人咯。”
党林丛立,亲近人当然是越多越好。
夜里晚宴,还?是那些高规格的菜色,海参鱼胶,松茸鸡汤,还?有一成不变的开水白菜,这回是有两位病人,唐礼有意多做了几例清淡的菜品,免得他们许久不吃油腻的,一下子肠胃受不了。
众人相谈甚欢,江翎瑜见廖无春一直在?喝那莲花白,他因罹患腹疾,从来没有尝过?这种东西,搁在?那冒出缕缕异香,就十分好奇,想?要偷着倒些,还?没端起酒壶,就让唐煦遥一把将手按住:“江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唐煦遥当着别?人的面,尤其是官员,并不会唤江翎瑜的小字,总得有些办公事的样子,不过?也有时顺口唤了,江翎瑜也会开开心心地答应,并不介意如?此亲昵行径。
江翎瑜见被抓了现行,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没喝过?,就.......”
“就想?喝一口?我的祖宗,那是酒啊。”
唐煦遥面有愠色,攥着美人细瘦的手腕,将他的手从酒壶上?拽下来,顺势把他瘦软的身子揉进?怀里,捆得他动弹不得:“你不知道你的腹疾有多严重了?平时饮食细致,你还?时常腹痛难忍,今儿可长本事了,还?要喝酒,命都不要了?”
江翎瑜十分委屈,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了,就在?他怀里撒娇:“简宁,你怎么?凶我。”
“对不起,我不凶了。”
唐煦遥见美人楚楚可怜,心软得不成样子,又开始哄他:“我错了,宝贝不生?气好不好?”
江翎瑜把小脸埋在?唐煦遥颈下,含糊着说:“你就会欺负我。”
廖无春把脸别?过?去,想?喝了这口酒,抬眸一瞥,跟骆青山瞪到一块去了,相顾无言,只笑了笑,原来他也不愿做那碍事的。
晚宴结束,江翎瑜终究是没尝上?一口莲花白,唐煦遥也没喝酒,一是莫羡说过?,他的内伤需要休养,饮食要忌生?冷辛辣,二是他觉得酒气难闻,江翎瑜身子娇气,受不了这种味道。
明日启程,两个人早早就歇下了,唐煦遥不大困,也不打搅美人睡觉,就侧卧在?他身边看着他。
唐煦遥很喜欢看美人的睡颜,阖上?白皙的眼皮,眉目祥和,实在?是好看。
床褥厚实,所以格外暖和,唐煦遥本无睡意,可拿热乎气裹着,怎么?也是犯困,正要睡着了,江翎瑜忽然待得不安稳了,摸索着握住唐煦遥的手,轻声含糊着:“煦遥,我腹胀,好疼。”
唐煦遥一下子惊醒,稳住美人的身子,将手探进?他的寝衣里,摸摸他腹中鼓胀的地方,将灼热的掌心覆上?去,缓缓地按揉,很是担心:“胃怎么?胀成这样,晚宴吃得多了吗?”
江翎瑜皱着眉,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唐煦遥又是给美人揉肚子,又是捂着,折腾了有大半个时辰,美人才觉得胀痛缓和些,唐煦遥将掌心搓到发烫了,给他捂着胃,才勉强又睡下,不过?后半夜很不安稳,时不时疼醒一阵。
江翎瑜只唤了唐煦遥一次,后面再疼醒了就不叫他了,也是要让他多休息,只是他自己睡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