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不破不立。”

江翎瑜告诉他:“有的?时候大破大立,你?却?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懂这些,”唐煦遥坦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对你?言听计从。”

“嗯?”

江翎瑜手臂还有些疼痛,仍缓缓抬起来,勾着唐煦遥的?下巴尖:“你?不怕我害你??”

“不怕,”唐煦遥满眼宠溺地看江翎瑜,“就算是你?让我死,我也愿意。”

“你?,呃........”江翎瑜听得生了气?,抬手要?打唐煦遥,不想?这一下牵动了伤着的?筋骨,疼得呼吸不畅,唐煦遥忙扶着他平躺下,如此哄了好一阵,才算缓过来了些。

“霖儿,是我不好。”

唐煦遥不敢摸江翎瑜伤着的?骨头,只好给?他不轻不重?地揉肚子,安抚他周身的?痛楚:“我不这样说了,对不起。”

江翎瑜原本是很生气?的?,但躺着回忆起在马车出事之际,和唐煦遥相拥赴死的?那个画面,怒火很快就平息了,江翎瑜想?,这是几辈子的?幸事,两个人都能?劫后余生,万一是赌了气?,最后只保住一个人,那该怎么办。

所以江翎瑜又满眼温情,从被窝里摸索着握住他灼热的?手:“我不说你?了,生死之事你?我都经历过了,何须挂怀小?事,只是你?以后莫这样说了,我心里不好受。”

唐煦遥见美人不生气?,震惊之余,听他那番话,觉得对自己的?触动也很大,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身子那么清瘦,车里摇晃,最后还挣扎着护住自己,这是救命之恩,他的?话,唐煦遥怎么能?不听。

“我不说了,不说了。”

唐煦遥凑上去吻他:“我爱你?。”

夜里,那名刺杀未遂的?青绿局喽啰回到总坛,一见高台上的?蒙面男子就颤颤巍巍跪下:“主子,属下办事不力,没有亲手将人刺死,但属下已经惊了马,那车,唔........”

蒙面男子不声?不响,从怀里掏出什么,随手一撇,那喽啰就直挺挺倒地了,眼睛大睁着,像是要?瞪出眼眶,细看之下,他的?心口刺入了一枚钢针,也许心脏长得偏些,大抵就不会有此祸患。

可?惜,这样的?好运气?本来就是留给?江翎瑜的?。

青绿局装潢甚是奢华,还修了藻井,四周摆得都是瓶瓶罐罐,都是古董,相当值钱的?,蒙面男子皮肤白皙,身高八尺,身子清瘦,翘着腿坐在高台上的?太?师椅上,不用他开口,就有人将残局收拾了。

“主子,”又一蒙面人走上前“江翎瑜的?事,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

此人样貌偏老,眸光贼烁,但又很有学问的?样子,且称他为军师。

“派人守着吧。”

坛主目含愠色:“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倒不知道你?们是从哪找来的?这个杂种,竟打草惊蛇,要?是江翎瑜死不了,也没机会再杀他了!”

“是是,”军师说,“我会详查此事,主子莫要?动怒。”

坛主低吼了声?:“滚。”

所有人都散去,只留下坛主自己,望着灯火通明的?大殿冷笑了声?,自顾自说:“你?们这帮废物,何时能?扶我登上皇位,说到底,还是要?我自己动手才稳妥。”

二更天,江翎瑜腹中隐痛,时醒时睡,虽痛感不强,可?实在磨人,他轻轻推了推枕边的?唐煦遥,含糊着:“简宁,我肚子疼。”

“又疼了吗,”唐煦遥惊醒,强打精神支起身子,掌心覆在他肚子上揉压,“我叫莫羡来给?你?看看吧,你?伤着这些日子,就是今天才说肚子疼,我担心呢。”

江翎瑜不想?叫人来:“不了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