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唐煦遥眼圈一下子红了,险些?失态,抱着江翎瑜的胳膊,低下头,鼻音重了起?来?:“夫人爱我,还叫我夫君了,真好。”
莫羡从厨房回来?,本来?想再进屋子里盯着两个人的,可这刚一到门口,听?着里头阵阵的甜腻话,刚搁在门上的手又撤回来?了,就不打扰他们?了,找唐礼要了一件厚大氅,冒雪在外头守着也是一样,不过就是冷些?。
这一宿江翎瑜睡得好一些?,有时咳嗽也是梦中,并未惊醒,唐煦遥还是一夜没怎么合眼,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护着江翎瑜,直到透过窗户纸见外头破晓,才阖上眼皮睡下。
少睡一会,就能多看见江翎瑜一会。
待天大亮,江翎瑜睁开眼,唐煦遥睡得正熟,适逢莫羡进来?送药,刚走到床前,江翎瑜冲着莫羡将头摇了摇,意在不要吵醒唐煦遥。
“他累得慌,”江翎瑜虚弱不堪,即使已经休息一晚,脸色还是很差,却比谁都?担心唐煦遥,轻声开口,“让他多睡会。”
莫羡:“........”
“霖儿,”唐煦遥还是醒了,让药呛得,一睁开眼就要握住江翎瑜的手,“你?还好吗,身子疼不疼?”
江翎瑜捏捏唐煦遥灼热的手掌,问?他:“你?怎么不唤我夫人了?”
“霖儿,我何?曾久久唤你?夫人?”
唐煦遥倍感惊诧:“你?从不喜欢我未娶你?就这样唤你?的,怎么......”
江翎瑜眼里很有些?戏谑之意:“昨日之事,你?都?忘了?”
唐煦遥十分茫然,不知道江翎瑜在说什么,讷讷地重复了一遍:“昨日?”
江翎瑜与唐煦遥对视片刻,“嗤”一声笑?了,本就是笑?一下,照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一口气没咽下去,呛咳起?来?,怎么也不停,一下比一下重,咳得他嗓子里涌起腥甜,血滴顺着唇角迸溅,唐煦遥慌忙爬起?来?,掌心轻覆在他胸骨伤着的地方:“霖儿,怎么都?出血了?”
莫羡上前解释:“将军,大人伤着肺脏了,少咳些?无大碍,得慢慢恢复,到时候就会好的。”
唐煦遥这才放心了些?,跪在床上,拿着绢子把美人唇角的鲜血一点点拭去,他向来?是这样的,见不得美人的脸颊和身子染上这些?污秽。
江翎瑜爱干净,爱美,也不能容忍自己身上血痕斑驳,他只是病了,没有余力为自己?打理?,唐煦遥就替他来?做这些?事。
唐煦遥顾不上自己?,像往常一样悉心伺候着美人,陪着他休养一日,又过了一日,他咳嗽不断,吐得血也越来?越多,身子一再虚弱下,唐煦遥担惊受怕的,夜里也不敢睡,忍不住偷偷地掉眼泪,生怕他挺不过去了。
这一日早晨,雪停了多时,江玉在门外接了东厂宦官的信儿,说是廖无春跟江怀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