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江翎瑜,他紧闭着双目,唇瓣苍白,无?声无?息地?仰躺着,越说?越是声颤,“只要,只要我家主子能保全性命就?好。”
先前江玉惹江翎瑜生气,两个人许久没说?过话,但看他和唐煦遥有说?有笑的,也挺安心。
第一回江翎瑜遇刺,两个人还不算熟悉,有过节在先,关系好不到哪去,如今他再度濒死,江玉才真?的明白唐礼先前所说?,把主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时,见他遭罪受苦,心都在滴血究竟是什么样的痛楚。
他还那么年轻,江玉恨不得躺在这床铺上?昏迷不醒的人是自?己,只要能换江翎瑜能平安无?虞,什么代价都愿意承受。
从午时下刻开始,江玉跟唐礼就守在各自主子的房里?看护,从夕阳西斜,再到日落,天幕阴沉,两个人都没有醒转的迹象,莫羡一直两头跑着,唐煦遥情况好些,但身上?也是多处挫伤,所幸没伤到骨头,腹侧的脏器受了?磕碰,待醒来肯定是免不了腹痛,想着到正堂去,为他开些止疼的方子。莫羡一出门,发觉外头飘雪了?,细细碎碎的,落在脸上?十分冰凉,外头风不大,但冷得刺骨。
“莫羡,”骆青山此时才到,风风火火地?赶来?,将莫羡截住,“我们主帅怎么样了,江大人呢,他可好?”
“都昏迷不醒,尤其是江大人,伤得太重。”
莫羡长叹:“唐将军轻些,但情形也不是很好,车翻后马匹受惊,拖着他们被撞击几次,我们找到两位大员的时候,将军正把江大人紧紧抱在怀里?,想必是已经替他扛住了大半的致命伤。”
骆青山面色凝重,搓净手上?落的雪:“先带我看看江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