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给江翎瑜轻轻按揉腹部,掌心摩挲着?他脐周细嫩的软肉,想起?以后?的日子能长久地跟他厮守就不?自觉喜上眉梢,兴冲冲地计划未来:“咱们回去,就互见高堂,然?后?成婚,他们一定比我更?爱你。”

江翎瑜不解:“为何?”

“他们喜欢白净漂亮的,还要爱读书,就似你温润儒雅。”

唐煦遥笑吟吟的:“等你嫁给我,日子就安稳了,不?必处处忧虑,累得你总是腹痛。”

“我也想,”江翎瑜撩起?眼皮,看着?上头粗糙的房椽,喉间轻叹,“但你我断袖本就不?风光体面,权臣将门?联姻还是大忌,如今皇帝主动赐婚,我只怕是一场盛大的鸿门?宴,本就是泡影,引你我去送命的。”

“不?会的,”唐煦遥听美人说这样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子,虽有些慌,还是不?愿意?让他多?想,苦费心神,还是硬着?头皮安慰他,“他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都放出去了,如何后?悔,再说了,廖无春不?是还能保........”

“他能保谁,保你还是我?”

江翎瑜苦笑一下,温声打断唐煦遥的话:“廖无春的无情无义?,你与我加一起?都不?及他分毫,要是你我身?陷囹圄,他第一个给自己?开脱关系,你信不?信?”

唐煦遥沉默半晌,再开口事很是忧虑:“我虽比你年长些,看事可真的不?如你,不?愧是命官之后?,思索的条理远胜于我,太傅的本事可见一斑,可为何他不?将力气用在权术上,官至正二品的刑部尚书,致使你出身?门?第不?高。”

“他老古板啊。”

江翎瑜颇为不?满:“我不?止一次告诉他,要是花些时间巩固党羽,左右逢源,有周竹深什?么?事了?可不?早登了首辅之位,他只说做官讲报皇帝的恩,问心无愧,到底是为何愧,来?世上一遭,给自己?画了大半辈子的笼子,到处都是条条框框,自愿去做被豢养的鹰,这样就无愧了吗?”

“那倒不?是无愧,”唐煦遥接茬,“是学会糊弄自己?了,顺应朝廷所需,完全迷失自我,剩下的就光是古板和偏见,上次听他说些立牌坊的话伤你,我还怪道这人怎么?回事,如今一看,对你可是寻常事了?”

“自然?如此。”

江翎瑜闭着?眼睛,唇角微微翘起?,长舒了口气:“话说回来?,虽说我父亲对朝廷有大功,但实打实把我的路都堵死了,简宁,你看皇帝拿出如此的嘉奖,走北直隶这一遭,不?要我的命,也得生扒我一层皮。”

说话间,江玉送上两碗虾仁面来?,还拿了精致的小碟儿盛了些糖渍不?久的梅子,芯子还是很酸的,与唐煦遥要吃的那碗面一并搁在矮柜上。

“送这个做什?么??这么?酸,你还刚吐过,吃不?得。”唐煦遥正要让江玉拿回去,江翎瑜瞥了眼,立刻脸色阴沉。

“不?是现在吃的,”江翎瑜十分无奈,“这是他上次在江府听了你的话,让我喝了药压恶心用的。”

难怪江翎瑜变脸色,这梅子端上来?,不?喝药是不?成了。

江玉站在床前?,满目担忧地劝江翎瑜:“主子,万不?能再任性了,先前?在府上,您何时腹痛呕吐得这么?频繁,都没有个好受的时候。”

“江玉,待会将药送来?晾着?就是了,先下去吧。”

唐煦遥拿小碗盛了些软烂的面条,坐在床边,拿勺捣碎了擓起?来?:“乖霖儿,起?来?吃些,我喂你。”

午时之后?,紫禁城内的事办得差不?多?,总算是消停了一些,廖无春趁着?皇帝午膳后?少说要睡一个时辰,溜出宫去,看看赋闲在府上的茗儿。

“今日暖和些,”廖无春已经换上便装,回府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