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么说,唐煦遥有事从来不瞒着江翎瑜,拿着纸条坐在他身侧,一同细看。
这上头只?写了?两个字:骆,陈。
江翎瑜看得一头雾水, 他确实不太熟悉,连这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唐煦遥却轻微“嘶”了?声, 撩起眼皮盯着莫羡:“皇帝要?从后军都督府调人?”
那这两个字, 无疑是?代表骆青山和陈苍, 虽军中不明着设副帅一职, 这两个人在各位将士眼里?就是?实至名归的副帅, 唐煦遥的左膀右臂,如此看来,倒是?很难取舍。
“正是?,”莫羡点头,“这二位副将, 请将军选出一位,消息需得在次日清晨前送到我们主子那。”
唐煦遥皱起眉:“莫羡,劳你去给我拿支笔。”
莫羡将笔递来,唐煦遥看了?一阵,想?在陈字上画个圈,临着下笔又停住了?。
唐煦遥知道,不管是?哪一个来,都是?在得罪另一个,这是?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于情于理,陈苍骁勇善战,应当让他来的,但他年轻气盛,口无遮拦,在军中数次惹祸,唐煦遥又不是?很喜欢他这个人了?。
莫羡见唐煦遥在“陈”字上迟疑,提醒了?句:“将军,我们主子冒险送此物前来,想?必是?有深意,事有轻重缓急是?真?,可又不能都按常理处置。”
这么一说,倒是?点了?唐煦遥一下,本来对陈苍已是?心有嫌隙,干脆就选了?骆青山,将纸条折好了?交给莫羡:“有劳。”
莫羡只?将头点了?两点就出去了?,见人走了?一会,江翎瑜才开口:“平日里?,你对麾下那两位副将有多少了?解?”
“不多不少吧,我不是?很爱与他人交际。”
唐煦遥回忆起在边塞的事:“本来我还没觉得什么,莫羡一提醒,我就觉得有点奇怪,骆青山是?自我入朝廷为官就跟随我左右的,赤诚忠勇,功名嘉奖都往我身上推。这陈苍是?我征战第三年,皇帝增援我大军之际结识的,将他要?来以后,他好大喜功,不念前辈之礼,数次冒犯骆青山,我竟鬼迷心窍了?,怎么好一直提拔这野心勃勃的饿狼?”
“我不甚了?解他们,”江翎瑜遇事相当谨慎,从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对,素手捏着被子往身上再裹了?裹,掌心压着腹部,柔声劝慰唐煦遥,“可我对廖无春还是?了?解些的,他不爱管闲事,想?插手的事一定是?有些毛病。”
唐煦遥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以后我着重提拔骆青山,他跟随我多年了?,让陈苍如此抢风头,我真?是?对不住他。”
江翎瑜抚着心口,没有答话,垂眸自顾自寻思事,一抬眼皮与唐煦遥视线相碰,他的表情看着挺怪,似笑非笑,眼神上又有点不悦,可不愿表现?出来。
江翎瑜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了?解廖无春的?”
唐煦遥是?吃了?一口老醋,酸到心尖上,身子缓缓往江翎瑜那挪,步步紧逼:“为何知道他那么多事?”
“我也了?解你,”江翎瑜摸着胃,笑得很有些无力,“心眼子小着呢。”
江翎瑜又胃疼了?,唐煦遥在这兴师问罪,他也懒得说,就自己硬扛着,另一面?则任了?唐煦遥摆布。
“你说的倒是?没错。”唐煦遥是?心眼小,从前为着这事跟美?人吵起来,还气着他了?,如今可是?不敢发作?,但不妨碍唐煦遥一直喜欢欺负他,成心弄得他身上那些细嫩的皮肉泛起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