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口。

因为江翎瑜觉得?不是,唐煦遥其?实相当能记事?,大到江翎瑜身子上极多的病症各需何种药方,揉腹中筋结的力道,小到哪里有痣,哪里白些?,哪里的瘢痕像是胎记,甚至哪里的肌肤最软嫩,唐煦遥倒背如流,上手碰江翎瑜两种地?方准得?离谱,一是按下去就剧痛的各个穴位,二是浑身的痒痒肉,哪个都?是命脉,能把刺儿头美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反骨再大也得?收敛个一时半刻。

江翎瑜想起这个,很有些?不满,冲着唐煦遥眯眼:“你将对我的无微不至分出去一些?,可不就什?么都?记住了?”

“那怎么行,”唐煦遥垂眸,他的眼帘也是细密纤长,浓眉轻蹙,小声嘀咕,“你是我要娶过门的夫人,眼皮上有几道褶子我都?要知道,要记住。”

江翎瑜桃花眼睁圆了:“?”

江翎瑜突然觉得?唐煦遥有点怪,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克制不住地?要自我探求,或者通过询问得?知江翎瑜的任何细节,还要不断深究,想要了解得?面面俱到,然后牢牢记住,每天?都?想看一遍。

就为了证明,江翎瑜是唐煦遥的人,江翎瑜的一切他都?知道,并且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和?江翎瑜粗暴地?拥吻,蒙着被子打闹亲热,迫不及待地?宣示主权。

好病态,好偏执,江翎瑜好喜欢,好享受。

情投意合的两个疯子谈情说爱,生逢盛世,没?有生离死别,等?到脱了婚服,花烛燃尽,就剩下琴瑟百年。

不过唐煦遥暂时不明江翎瑜的心思,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自己话说得?很有些?冒昧,偷瞄江翎瑜,想看看他生气没?有。

江翎瑜倒是活泼得?很,睁大了眼睛凑近给唐煦遥看,唇角轻勾:“ 那可快些?,一会子忘了算数,一只手都?数不清了。”

唐煦遥抱着美人怔了:“?”

顷刻之间,唐煦遥就寻思明白了,又眉飞色舞,唇抵在美人雪白的颈间乱吻:“原来你是好我这一口。”

“嗯,”美人气喘吁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傻牛。”

唐煦遥没?说话,也不吻了,直勾勾地?盯了江翎瑜一会,收敛思绪,着重给他捋着心口,手压得?稍重,掌下缓慢抚着道道胸骨,帮他顺下几口气,边说:“我倒是忘了正事?,那伙人是廖无春派来卫护你我的,刚才就说是有事?见面详谈,咱一会得?去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江翎瑜歪坐在唐煦遥臂弯里,侧过头,额角枕着他健硕的肩,唇间哂笑?:“廖无春可真把我这个病秧子当回事?,看来,你我回了京师,得?陪他做一个死局。”

江翎瑜知道廖无春因为谁坐卧难安,近些?日子看了些?新书,心生一计,干脆做一个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局,再请君入翁,杀人于无形。

像是江翎瑜这朵娇艳的官场交际花的惯用手法,笑?面美人皮,一颗猛虎心。

唐煦遥知道些?内情,但没?想到江翎瑜也知道,以为没?联系到一块去,随口一问:“给谁做死局?”

“谁妨碍廖无春,咱们就给谁做死局。”

江翎瑜笑?意渐浓,眼色是很不怀好意的,拽过唐煦遥的手,张开了与他掌心相贴,比比谁的手大,边说着,语调慵懒:“弄倒了我的摇钱树,别说查案,在紫禁城都?寸步难行。”

唐煦遥见美人疯魔的模样,只觉得?十分陌生,却也开不得?口直白问,想了半晌,来了句:“霖儿,你为官,和?你父亲很不一样。”

“哪不一样,”江翎瑜撩起眼皮,轻扯唇角,露出皓齿,顺势与唐煦遥十指相扣,饶有兴味地?看他,“我要听你亲口说。”

“要是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