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说完, 唇齿就?被唐煦遥近乎粗暴地封缄。

又吃肉咯。

此时天亮了些, 被廖无?春派到保定府的十?名精干已经混进了城, 应该是九名,还有一个在路上碰上些事,抽身去?办了,刚到保定府境内,一行人就?都感觉不对了。

此时入城必经之路上设了三道哨卡, 时时查看出城入城人员的通关文?牒,这些人是相当机敏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前并未听说线人提及各府各司设哨卡的事,仔细看看,四处也没挂悬赏告示,想必是钦差大臣跟镇国将?军来了以后才如此的。

话说至此,可不就?是防江翎瑜跟唐煦遥的心腹,那十?个人提前从廖无?春那得知?了这钦差大臣的底细,无?一不啧啧称奇。

照理说江翎瑜刚刚上任,江怀肃清逆党,在各司各府以雷霆手?段绞杀贪官污吏,不但没什么心腹,反倒处处树敌,他儿子应该是置于被动之地,在各个立场被弃之如敝屣,寸步难行。谁知?道偏偏有个唐煦遥像跟班一样在江翎瑜屁股后头追着,一口一个宝贝心肝儿地喊,这人是皇亲国戚,五军都督府的大帅,手?握兵权,位高权重,更是崇明帝的大宠臣,谁敢动唐煦遥啊。

唐煦遥不能动,江翎瑜更不能动,摸一下吃肉的老虎大抵只是被恐吓,动一下老虎嘴里的肉试试?

所?有人都以为唐煦遥是江翎瑜的后台,廖无?春将?事看得相当明白,临行前很直白地告诉这十?个人:“你们得把江大人保护好了,他的后台比唐煦遥硬,是皇帝在后,给这两个人撑腰,没皇帝江翎瑜早就?死了,何以活到如今,不过这都是过去?的话,要是现在他死了,你们也得陪葬。”

可惜保定府知?府还不知?道,他没把皇帝大老远让东厂提督送圣旨的事放心上,依然觉得江翎瑜不过是依附唐煦遥身份办事的小白脸,只设了几道卡子就?想防他们。

所?以各位精干前来,还带来了一张纸,一个对江翎瑜非常重要的见面礼。

从信使?那截获的文?书,正是周竹深给刘知?府的,密谋弄死江翎瑜的那一封。

缺席的那名精干,扮成信使?送原件去?了,截获的那封是誊写的,还要仔细将?原件封好,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们本不愿意?做,但廖无?春让他们相信江翎瑜,不管路上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要留一份证据给江翎瑜,他知?道该怎么办。

一行人飞身进城,天蒙蒙亮,就?趁着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等?了空当,翻入京府之内,吓愣了正扫着地的唐礼。

唐礼:“?”

什么东西,黑压压的一群站在那。

唐礼正不知?所?措,抱着扫把杆子,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瞥见他们腰间都挂着一个小玉牌,颜色翠绿,种水非凡。

好眼熟,应该是从哪个朝廷大员身上看见过。

唐礼想不起来,但他毕竟心明眼亮,不认识不要紧,应变极快,反正是朝廷里的,先?上去?问问再?说。

“诸位,”唐礼上前,“可是朝廷里来的?”

为首的男子作?揖:“嗯,您是?”

“我是镇国大将?军府上的管家,”唐礼低眉顺眼,“将?军和钦差大人此行,我跟随前来照料。”

“那找对人了。”

那男子朝后看看,与一众精干说:“这就?是江大人在保定府的住处。”

适逢唐煦遥跟江翎瑜亲热完了,怕江翎瑜身子受凉,唐煦遥一人出来,想让江玉给他主子换身衣裳,因为都洇透了,天又冷,美人身子娇弱,穿一条湿了的长裤怎么能行。

刚推门,院子里站着那么多人,唐煦遥也懵了,不忘将?卧房的门关严实,才稳步上前:“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