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索性顺从心意,大力揉搓了下她的发顶,慢悠悠说道:“就算,真要分出个厚此薄彼,那也该是先来后到。”

“反正,是我先认识的你。”季南笑着道。

气氛的走向不太正常,完全没料到自家不靠谱老哥还会有如此煽情一面的季繁慢慢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

空气凝固两秒后。

她缓缓垂睫,开始盯向地面出神。

说起来,这也是季繁近两年才开始养成的新习惯。每每她想流泪时,就会靠神游去分散注意力。

不论是委屈,亦或难过,只要专注去放空自我,糟糕的心情便会烟消云散。

接纳自己不被爱的现实,是季繁母亲教会她的第一课。

所以她必须学会自己哄自己。哄自己开心,哄自己快乐,哄自己别哭。

也许是季繁此时太过于沉浸,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来人的不断靠近。

直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伴着寒风吹进耳膜,她才猛地惊醒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