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雪也不说话?了,他自然也知道这一原则,只是迂回的战术对他这种“抄起板砖就是干”的人来说太憋屈了。
“等到晚上嘛,吃点点心打发时间,来尝尝,甜得很呢!”林雁拈起一块点心递给江重雪。
江重雪接过,纤长手指捏住点心下半截,淡粉指尖在雪白点心上尤为?突出,林雁盯着走了神,目光略一上移便能看到江重雪咀嚼时抿起的唇线,起伏着,整个人看起来像进?食的小兔。
她心念一动,状若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师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徒儿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江重雪微微加快了咀嚼速度,最后咽下口中食物,才开口道:“买东西。”
林雁:
她不止知道他买东西,还知道他买的不是吃的。可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倒是说呀。
林雁拖长腔调,开口道:“是缺什么了吗?”
“嗯。”
然后呢?
林雁睁着鹿眼,看他“嗯”完过后,又咬了一口食物,含在嘴中嚼,便知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算了,她就是他徒弟而已,莫名?其妙的控制欲还是不要有?了。
她弯唇笑道:“待此事水落石出,我们好好逛逛街,采买一番。”
江重雪下咽,开口道:“好。”
入夜时分,又下起了雪。
林雁翻出乾坤袋里装着的绒氅披上身,伏案昏昏欲睡。
师徒俩在安顿他们的房间里等成了石头,也没听到那只鬼作怪的动静,更没感知到邪怨之气。
江重雪走到案边,抬指为她拉上滑落至肩头的绒氅。
林雁清醒半分,迷迷糊糊问道:“师尊,它来了吗?”
“没有。”冷冽声线在她头顶响起。
林雁敛睫,半张脸往绒氅中埋了埋。
“睡罢,吾继续等。”
“那师尊你别?下太重的手。”林雁睡了过去。
为?什么不上床睡?好问题。她真?想问问下午时候言辞恳切的那个老头。
嘴上说着必有?重酬,怎么当夜安排的住所这般敷衍?两?个人住一间就算了,连张床都没有?!他是觉得修仙的不用休息、只会?一晚上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专注给他抓鬼吗?
过分!
林雁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睁眼时,下意识寻找江重雪的身影。
只见他坐在大敞的窗口边沿,席上盖了厚厚的雪,连发上、睫间,皆有?碎雪点缀。他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清冷眸光望向外面微亮的天穹。
黎明已至。
林雁打着哈欠站起,揉了揉酸痛的腰,问道:“师尊,不冷吗?”
“不冷。”
“唔抓住鬼了吗?”
“不曾出现。”江重雪启唇道。
“怪事,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来,不敢造次了吧?”林雁抬起双手环住后颈,捂了捂冻凉的脖子,喃喃道。
“或许。”
“师尊守了一夜,不累吗?要不先去歇息一下,徒儿继续看着。”
江重雪侧首看她,唇线好似很牵强地扯了扯,而后开口道:“不累,距天明尚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好罢,那辛苦师尊啦。”林雁说完,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
江重雪他刚刚是不是在笑?
林雁小心打量着江重雪的嘴角,试图找到刚才他扬了一个像素点的证据。
江重雪许是见她说要走却?不走有?些奇怪,回首看她,那条唇线一如往昔,没什么异样。
“啊,徒儿这就去歇息。”
这回,那备受关注的唇角再度上扬,一道平白让人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