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了, 但也没完全醉, 自然记得?方才自己说过什么,略一思忖,便咧着唇,开?口道:“有心事却?言不清、道不明, 旁人?无法共情, 可?不就是可?怜?”

说着, 她?自行抬手挠挠额角,憨声道:“也不对师尊没有心事。”

“嗯。”江重雪淡淡应了,由着她?像只泼猴儿一般攀在他后背乱动?。眼底的泉水化成缄默的海,一寸寸沉隐在夜色里。

往前复行十余步, 他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开?口道:“但你有心事。”

伏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林雁闻言微怔,心头?猛然一激,酒虫驱散大半, 矢口否认道:“没有啊,师尊你怎么会?这么想?”

要拿出个缘由,着实为难江重雪。他沉默地背着她?在雪中缓缓而行,终于赶在她?睡过去前又说了一句话。

“你有心头?无法放下之执念,一边拆解心结不愿沉溺,一边郁结于胸难忍不想。林雁,你所挣扎的,是什么?是方才所谈之事?”

林雁头?颅枕在他的肩头?,睁着空洞茫然的双眼,听他道完这些?,无意识舔舐唇瓣:“不是那个”

“你心中郁结之事,好多。”

因为人?生真的很苦啊,她?也很难把那些?难过的事忘掉。

说又不知道从何去说,林雁欲辩无词,良久才道了句:“师尊,我?能处理好,我?没事。”

“是不想吾担忧?”江重雪步履安稳绕过街上突起的垫石,顺势拐了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