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雪无声无息地躺着,面上绯红加剧,林雁倾身摇了摇他,唤道:“师尊?”

没反应。

林雁等不住,解了他肩上的布条,撒了一点止血散,用新布条将他肩膀裹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江重雪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颓然瘫坐在地,低落情绪逐渐爬满全身,只是还没等这种情绪啃啮心脏,躺倒的那个人又有了动静。

这回是梦呓。

他喉头上下滑,唇瓣蠕动,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后突然一声惊叫,说出口的却是“母亲,回来”。

感觉自己触碰到什么密辛的林雁自觉挪远了一点,而在这之后江重雪安静下来,抿唇压抑住了口中的悲声。

端着活的人生也够累,悲喜都不能自由自在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