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看他接了过去,便又提着裙摆回到花丛边,弯腰对?下一丛花下毒手。手指飞快又编好一个?花环后?,回头?一瞧,江重雪还拿着那个?花环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林雁甜笑着举起花环对?他比划了一下,提醒道:“师尊,看我?看我?,像我?这样”

她将花环高举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稍稍摁了摁,摇摇头?,确认它不会轻易被甩掉后?,原地转了个?圈,笑盈盈道:“就这样戴上!”

江重雪出神看她如花绽起的?裙摆,待它收合如花苞,才收回目光,学着她的?样子将花环戴在了头?上。

指尖好似蹭上的?幽香,不知道是来自?花本身,还是编花的?人。

他恍惚想起被情药吞噬理智的?那一夜。

她像花一样在他手心绽放,也像花一样甜。他可以抛去一切理智拘束,独享她,独占她。

彼时彼刻,一如此时此刻,天地唯余他们二人,只他们两个?。

林雁玩到黄昏才想起来江重雪一直跟着她在山间跑跳的?话,会不会影响休养?

她同江重雪坐在山边岩石上,望着下坠的?夕阳,想了想,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小心问道:“师尊,这一下午,是不是妨碍你?调息了?”

“不会,”江重雪坐得笔直,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将肩头?微微下压,“主要以山间灵气调养身体?,不打坐修炼也没关系。”

林雁眉飞色舞道:“那我?和师尊在山间玩,是不是还有益于休养呀?”

多运动多呼吸新鲜空气,是这个?道理没错吧?

事实?当然不如林雁所想一般,只不过江重雪宠着她惯着她,见她眸光亮得方法瞧见小鱼干的?猫儿,他心尖好似被猫爪勾了一般,缓言道:“是的?。”

神明敬启,见她欢愉,吾亦心生欢喜,心愉则气畅,吾没有撒谎。

林雁听着这个?答案,分外高兴,不过下午玩得过了头?,四周一入暮,她就好像被抠了电池,预支的?活力?统统还给了落下山的?太阳。

起先还是虚虚地靠在江重雪的?肩头?,现今整个?人好像被拆了骨头?一样,不是怎么的?就软塌塌瘫在他怀里?了。

她有些倦意,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勾着他的?脖子昏昏欲睡。

突然,脸侧落上微凉的?触感。

林雁没睁眼?,顺着他手掌贴过来的?方向,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