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但是她会?不会?不喜欢吾问?’到中间,他又想‘她还问不问这个问题了?好像吾答不答都?没关系。’最后,见你要走了,这才“哼哧”憋出一句话,问你怎么不修炼,那句话对尚是凡女的你来说实在是莫名其妙,但在修真界就像‘你吃饭了吗’一样寻常。”

林雁连忙道:“其实弟子中间还问过他结界什么时候开?来着!他也没回。”

谢拂衣一抚掌,嘟囔道:“吾说他怎么莫名其妙问一个凡女为什么不修炼,正经凡人可不知道什么叫结界。你那一句着实把他弄迷糊了,约莫自那以后他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可真是对不起她没想到她那两句话把他干宕机那么久。罪过罪过。

不过聊这一趟,她因?听闻江重雪入魔而沉甸甸的心放松了下来,她看着背着手气定神闲在前?方带路的谢拂衣,心想这是不是他有意宽慰她。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青衣女孩,年岁跟林招娣相仿,十六七的年纪,身条匀称,不像山下凡女一样纤瘦,但也不像修士,倒很像林雁所处的时代里,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干什么活的普通女孩。

女孩见到他们,也不行礼,上前?两步,亲昵唤道:“爹爹。”

林雁一听,想起了江重雪先前?跟她讲起的掌门初恋的故事?。

这么一看,年岁正正好好对上了。

谢拂衣摸摸她的头,问道:“你师叔如何了?”

“这会?儿正醒着,不过依旧神志不清,不认得人。”女孩答罢,看向林雁,满眼好奇。

“这是你那师叔的徒儿。”谢拂衣答罢,开?口道,“给你买了烤鸡,去吃吧。”

“好哦!”女孩欢呼一声,许是因?着林雁在,后面还是收敛了一点?,行礼后跑走。

林雁跟着谢拂衣走过两个弯,看到一个半圆形的光罩,远处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走近才依稀见得里面景貌。

所见不过一座寻常院落,院落里有一泓清泉水,上有轻飘雾烟蒸腾,泉水临近之处是个小假山,底部被?水雾浸湿,黏着一点?苔藓。自苔藓往下蔓延一片青翠的芳草地,到院落中心位置才消退,露出青砖石码得整整齐齐的地面。

正中,有石几,有长凳。长凳上坐着一个人,未绾的松散长发蔓过白袍委地,时有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撩动?乌发如烟缕轻摇。

林雁几乎在看到那人身影的一瞬间就红了眼圈,扑上前?,贴着光罩看他情况。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但可以看到他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在吃着什么。

“要进去见他吗?”谢拂衣问道。

林雁没有一点?犹豫,头点?得快要出现残影。

谢拂衣轻叹,抬手压在她的肩头,把她推进了光罩之中。

江重雪正专注地咬着入魔后双手不受控制疯狂生长的尖利指甲,专注到身后站着一个人都?没发现。

也或许,是他现今魔气入心,对周身之物感知都?变得麻木迟钝。

从前?的江重雪哪有这般不成体统的样子?

林雁喉头哽塞,艰难忍着的泪夺眶而出,成线滴落在江重雪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