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灯影迷离,林雁托词说要早些?歇息,把?松霜支了出去。小侍女临出门前吹灭灯盏,室中一片寂暗。

她?听着脚步渐远,小心支起窗子,仰望天边银月,缕缕月光如同音弦,最终随着窗边人影的下落密密实实地缠在?了林雁的心上。

林雁弯着眼眸掀大了点窗子,江重雪像一条银练一般滑入室中。

她?连忙探头观察确认四周无人,而后合上了窗子。

一回头,便被他拢进了怀里。

林雁想摸摸他的头,可他太高了,若是不俯下身来,她?最多只?能抚上他的脸,现今被他抱着动作?受限,连肩头都够不到。

她?只?好好笑地拍拍他的后背,发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才轻柔地推着他的前胸,慢慢拉到能够仰头直视他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交连。

江重雪垂下头,唇峰轻轻碰了碰她?的耳鬓,以一种轻微的、小心翼翼试探的姿态。

林雁踮起脚,顺着他下弯的姿势勾住他的脖子,倾身吻住他。

她?只?需要开一个头,余下的,江重雪出力。

攫取呼吸的吻,一下一下扫荡她?的城门,冲动而克制。

因着要配合江重雪,林雁的脚一直踮着,踮到脚背酸痛、腰肢僵硬,这才卸了力气狠心从他怀里抽离。不过下一秒,江重雪就托住她?的后臀,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一旁临窗的小案上,背抵着窗,双腿缠着他的劲腰,继续任由?他施为。

太久了。

自尾椎而起的酥麻遍及周身,林雁遭不住,皱着眉,躲开他的持续侵袭,含糊道:“师尊、师尊正事?,正事?!”

江重雪不甚餍足地停下,眼里水雾光影在?阴暗光线下无声摇晃。

林雁拭着眼角的泪,小声哄道:“咱们得合计一下现今的情况”

话音刚落,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林雁脊骨一僵,连忙探手将门闩上,惊疑不定地侧过身听外?面动静。

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口?,而她?与江重雪所在?的地方,就在?门侧。

“虞娘。”门外?人轻唤,是白?日那个府主人的声音。

林雁精神紧绷,不自觉用力缠住江重雪的腰,整个人也本能地缩在?他怀中,小心着不要发出声响。

江重雪却侧着脸在?想别的。

方才她?主动吻他,那便

春鈤

是她?想亲。

刚刚说不亲了,是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得讨论眼下情况。

如今外?面停着一个人,没办法讨论。

那么

就可以继续亲了。

他像被天性与本能驱使的小动物一样,想通这一切时,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人影在?她?的眼瞳中慢慢放大,而后低头再度衔住她?。

外?面的人还在?说着:“虞娘?可是已经歇下了?”

林雁惊魂未定地缩在?江重雪怀中,双手无措抓住他的衣襟,生?怕情不自禁颤抖的身体碰在?某处发出声响。

这样的动作?对江重雪来说无疑是一种奖励与允许的信号,他吮咬得愈发欢实,林雁一直压抑的呼吸在?他舌尖扫过她?上颚的时候,止不住地乱了一寸,发出黏腻的叹息。

本欲离开的府主人步子一顿,狐疑地看着门内:“虞娘?你醒着吗?”

室中又无一丝声响,他想或许方才只是风声,也或许是他听错了。

步子渐远,林雁从江重雪身上滑下来,红着眼圈给了他胸口一拳。

“你生?气了?”江重雪跟上前,顺手捡起林雁蹬掉的鞋子在她床边摆正,小心坐在?她?的床沿上,问道,“方才吾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