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反三, 大抵如此。

至少林雁可没教过他伸舌头。

林雁是误食迷药昏了脑袋,眼前这人?也像是被?什么迷昏了头,一发不可收拾。

他托住她下巴的手自行移了位置, 抚上她纤细的喉管, 感知指腹震颤的脉搏,默数她现在躁动的心跳。

直到林雁脑中?的弦一松,软绵绵歪在他怀里,他茫然垂睫看着她半张的朱唇, 轻轻地叹了口气。

林雁没昏多久就转醒江重雪意识到她中?了迷药后, 给她喂了醒神?丸, 可当林雁脑子缓慢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眼睛一闭,心道还不如昏死算了。

江重雪看她又闭上了眼睛,听她现今气息乱着, 知晓她只是装睡, 也不躁动,安安静静坐在床畔,手中?漫无目的地凝出灵蝶来。

一只调皮的雪亮灵蝶停在林雁的鼻尖上, 似乎承载了主人?对此女装睡行径的无奈和不满,抖下轻盈的磷粉,害得林雁狠狠打了个喷嚏。

林雁有一瞬间怀疑他是故意的,可看着他茫然无辜且澄澈的眼,口中?诘问变成了干瘪的寒暄。

“啊哈哈哈,师尊,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听你屋中?有乱声,过来看看。”他扬起纤细浓密的长睫,一双墨水似的瞳子映着晚月辉光。

她又想起了好不容易放到一边的刚刚情?动时,那束月光离她很近,鼻息缠绵之间,好像瞳眸里的月影也映着她的影子。

“哦”林雁按捺狂跳的心,咬咬唇,急于将刚才的旖旎全都揭过,便?强行逼着自己进入办正事状态,“师尊,这些?情?书上有迷药。我怀疑这件凶案就是那赘婿一手策划的,只是没想明?白他怎么就能笃定兰小姐会禁止旁人?进屋打扰,自己一人?翻看情?信。”

“无所谓。”江重雪淡淡道。

“啊?”林雁一愣,认真辩道,“有所谓啊!知道这一点,才能把整个逻辑给捋顺了。”

“既非邪魔妖鬼所为,便?交由官府,案件真相如何,我们不必插手。”

“哦。”

她怎么忘了,江重雪一向不怎么爱插手凡人?间的事。

不过听他说起他小时候,还为了那对可怜母女踩断渣男的手指,爱憎分明?的,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可爱。

林雁想到最后一句,又暗自摇头,心想,还是可爱的。

这一想法?跑出来,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厢她犹自挣扎,那厢江重雪再度开了口。

“方才,有没有弄痛你?”

说没弄痛是假的,林雁感觉自己下嘴唇里面有一点红肿,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牙磨破了皮。

可她现在并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只想把它草草揭过去,嗯就当无事发生。

她正这么想着,脸颊便?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上了。

林雁惊愕睁大眼,后背僵住,已然完全忘记躲开,任由他像个讨宠的小动物一般,在她脸上轻吻,拌着潮热鼻息的吻湿漉漉的,顺着她的眼皮、额角、眉心、鼻尖一路蔓延,最后又定格在她的唇上。

林雁的眼没闭,江重雪也睁着眼,幽深眼瞳映着她的模样,一道道勾划,想要把她刻在心上。

林雁慌里慌张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想要用力推,身?体?却好像生了违背的意志,与她的想法?做无意义的拉扯。

于是江重雪一丝不苟的衣物便?在她这自我争斗中?被?揉得微微凌乱,倒像她急不可耐一样。

江重雪撤开唇,目光微微下落在自己被?揉乱的肩头,林雁差点羞出眼泪,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江重雪抬睫看她,目光澄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