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跟江重雪解释,可?这种事实在是解释不了?。
若说他只是不满自己的徒儿撂下他和别人玩,那他卡性?别干什么?怎么她和杨鸿梦玩他没反应?
他就是对她有一些别的念头吧!
林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重雪了?。
她没有谈过恋爱,读书时期又一门心思想外面的世界,青春期也没喜欢上?什么人。她对自己性?格的评价也是拧巴,一个变质的友情都可以让她时不时又哭又怒、如此拎不清,更别说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爱情。
她不禁细细思索,自己喜欢江重雪吗?
她不知道。
掰着手指头数他优点她可?以数一串,生得好看、人品没得说、还足够强,即便性?格古怪,但对她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往世俗了?说,他身份高,不缺钱,加上?前?面的优点,投放进相亲市场绝对是被秒拍的条件哦,不对,这样的条件不会进入到相亲市场,只会被人先下手为强。
一个非常完美的模板,没有人能挑出什么错来。
但爱好像不是以此下定义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会回去?。所以在每一次对江重雪隐隐有心动感觉的时候,她都会强行按压下来这种悸动。
起码到现在,她还是想回去?的,她不能让自己多一个眷恋。
林雁低下头,生硬地扯开了?话题:“师尊,我有点困了?,今夜有劳你在这里守着这些人啦。”
“好。”江重雪知晓吃饭睡觉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事,即便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也乖乖应了?,目送她进了?帐篷。
林雁抖开帐中被子,钻进被窝。
明亮月光投在
春鈤
帐上?,勾勒出清晰的人影。
他在帐外端坐,一动不动,宛如高台上?竖着的神?像,唯有晚风拂起他身后的长发时,才给?他填了?些许人间的活气。
林雁枕着胳膊看了?许久,恍然想起来初见时,也是这样,他静静地坐着,对她长久、放肆的窥视无所感知。
算了?,不要想了?。
她没有办法面对这种感情,江重雪也不会步步紧逼。他这么多年接受的教?育里,应该没有追姑娘。
天色大亮,林雁被人迷迷糊糊叫起来,下意识以为是江重雪,睁开眼才发现是杨鸿梦。
“醒醒,”杨鸿梦捏捏林雁的脸腮,开口道,“今早蒸了?包子,肉馅的。”
以往最爱吃的肉包子并没有引起林雁的关?注,她揉了?揉惺忪的眼,问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师尊呢?”
杨鸿梦叹了?口气,开口道:“今早那些人里有人回了?魂,嚷嚷着要跑,仙尊同师兄在处理。”
说着,她愤愤道:“你猜他刚清醒说的头一句话是什么?他说他没错,说那些姑娘的人家已经得了?钱财了?,嫁给?山神?还是卖去?舞楼有何干系,凭什么要惩戒他们。”
迷迷糊糊的林雁瞬间被气醒了?,撸着袖子就要出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厚颜无耻。
只是还没出帐,就听见外面有男声在那哀嚎。
林雁与杨鸿梦对视一眼,心道不好,怕江重雪和顾吟歌动私刑,冲出去?才发现,动手的是吴父。
这还是村民相逼后第二次见他,这些时日都听翠儿说他在床上?病着,现今看脸上?仍是惨白一片,不过手里铁锨舞得虎虎生风,直打得那人趴在地上?头破血流、不住哀嚎。
江重雪和顾吟歌就在旁边袖手看着,只不过比起单纯看的江重雪,顾吟歌嘴上?喋喋不休,不知道在絮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