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不如?何。”秋萤坐正,别开了目光。

一日光景,人生从充满希望到深陷绝望,这样的打击让秋萤迅速憔悴,以往红润的面容现今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分明熠熠生辉的圆眼?,此刻也黯淡无光、空洞至极。

瞻天逃也似地撇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你一定?会杀了我的,”少女喑哑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你不会容许我成为你的弱点,所?以你会在?阿迟消失的一瞬间就?对我动手,因为你不敢确定?,阿迟会不会再回来。”

这种?状若掌控他的语气可真?刺耳,瞻天合目想着。

“你为什么会觉得爱上你会成为我的弱点?”瞻天转过脸,低垂眼?睫看?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话本子少看?一些,这世上更多的人是爱美人更爱江山。”

“那就?守好你的江山吧。”秋萤淡淡撂了这一句话便躺下,转过身,背对着他,顺带讽刺道,“让我瞧瞧你会在?几个时?辰后又跑到了我的床边。”

瞻天拂袖而去,这回很有骨气地熬了一整天。

只是脑子不太?有骨气,不管做什么,总能时?不时?冒出来他给人家?当牛做马的画面。

不,不对,是阿迟,不是他。

真?是没出息的人啊,对方给了一点吃食,救了两回命,就?变得那么死?心?塌地,像条狗一样死?乞白?赖,赶都赶不走。

也就?因为这一点吃食,这一点庇护,就?萌生了不该有的爱意,疯狂沉陷,还想带着他一道沉沦。

没经历太?多人世恶意的灵魂真?是天真?。

瞻天拂上慢慢褪去温度的心?口,唇畔勾起顽劣的笑意。

林雁的认知在?短短的一天内又崩坏了一次。

所?以说、阿迟和瞻天是一个人,江重雪的前世真?的是瞻天?

难道这辈子天生自闭症是上辈子作孽太?多的惩罚吗!

算了上辈子的事,和这辈子的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会扶老人家?过马路的善良小?仙男,某个心?性恶劣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不要碰瓷,抱走不约,谢谢。

比起担心?小?仙男的轮回报应问题,她?更担心?秋萤。

因为在?那日变故之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秋萤在?想什么了。曾经那么明显的悲欢喜乐,到如?今只剩心?上的空茫一片。

她?的视角跟随着秋萤,定?格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很久很久。

突然,她?听到熟悉的那道心?声。

“杀了他。”

林雁一惊,无措地摸索秋萤的心?绪,可充斥在?耳朵里的,只有带着一声声泣血之恨而发出的“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她?还没有理好现今是个什么情况,门就?被人骤然推开了。

一身玄袍在?身的瞻天步履匆匆而来,眉宇间略带了几分青稚之气,他冲到秋萤的床边,一把抓住她?冰凉枯瘦的手,急切道:“阿萤,我回来了。”

是阿迟!

意识到瞻天身躯被阿迟占据后,不管有没有救,林雁都欢欣不少,可再一感知秋萤,却发现那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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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缓慢地、按部就?班地跳着,好像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秋萤勉力牵牵唇,稍稍一顿,便扑进阿迟的怀中,温热眼?泪洇开了他的墨色衣衫。

“别哭,我在?这。”阿迟慢慢地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道。

“你在?这里”秋萤一怔,哭泣的动作止歇,缓缓仰头看?他,“你可以带我离开吗?我想走,带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跑得远远的。”

阿迟温煦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