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疼痛的位置,就是沈沉舟做标记的地方。

可那不是已经被江重?雪解了吗?是巧合吗?还是说对她动手?的人除山檀香外、又有一点和沈沉舟对上了。

林雁的心不由自主?跳快了几个?节拍,回过神的时候,丛潭为她把?脉的手?正从她手?腕上移开,而江重?雪站在她的身后,云撷纱的衣料蹭得她后肩有些痒。

“姑娘,不必紧张。”丛潭开口道。

与此?同时,她敏锐看?见?丛潭的目光好像飞快地扫了一眼江重?雪。她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丛大夫可看?出何处有异?”

丛潭摇摇头,示意林雁拉起衣裳,低声道:“在下才疏学浅,不曾看?出姑娘有何异常。还是再过几日,看?看?情况才好说。”

林雁叹道:“也有可能是我这几日神思过劳,出现错觉。”

“我为姑娘熬一碗安神汤?”

“不必麻烦,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明日晚些为丛大夫处理那些招魂草。”

丛潭淡淡道:“不处理也不妨事,左右时候还早。”

林雁笑道:“那日之前,我们一定会处理完的。好了,不叨扰丛大夫了,我们先告辞,丛大夫也不要熬太晚。”

“好,小心台阶。”

两人离开屋舍,并没?有回房,一路往木楼外走去。

走出小院时,林雁仰头同江重?雪道:“师尊,连一下。”

江重?雪立时明了她的意思,

椿?日?

清冷声音自她脑内响起:“如?何?心疾之事,与他有关?”

“不清楚,”林雁目光沉沉,“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说,但他肯定知道什么,故意隐瞒。”

“如?何看?出?”

“我说我心疼,他看?了我疼的地方,给我把?了个?脉,就说自己也不清楚。可是做大夫的,手?段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不是说什么望闻问?切?我见?素世?峰每月一次的会诊,诊一人要废好大功夫呢!什么看?面色唇色、舌诊脉诊看?一眼就得出结论的,多半是个?半瓶水,但丛潭显然不是。”林雁竹筒倒豆子托出,又纳闷,“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雁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肩窝:“师尊你还记得吗,我这里?被沈沉舟打上一个?印记,被你消除的那个?。”

“嗯。”

“那个?我想问?师尊,这东西,您确定消除了吗?不是质疑师尊能力的意思,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沈沉舟还留了一手??”

江重?雪“嗯”了一声,可之后目光落在她的肩窝上,沉默很久,好似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样子。

林雁抓住衣领:“要不再看?看??”

江重?雪也目光认真地定格在她的衣领处。

眼瞅着电光火石间一切都要发生,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林雁扭头,瞅见?顾吟歌,问?道:“你也过来看?看?。”

顾吟歌如?遭雷劈,疯狂后退:“我不!我不要!我还没?成婚呢!”

“好啦,不逗你了,好像看?一眼你就被糟蹋了一样。”林雁松开手?,把?顾吟歌扯过来,问?道,“不是要你离木楼远一些吗?怎么跑过来了?”

“啊,我有一件事要说,方才瞧见?你俩就给忘了!”

林雁见?他神色突然严肃,不由得紧张问?道:“怎么?”

“太阳刚下山那会儿,我在离药田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一道白?影,我不确定是人还是鬼,便走近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

林雁问?道:“你没?察觉到鬼气?”

“没?有,但常人也无法做到能在瞬息消失。”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