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的书桌。这张书桌凌乱许多,散乱着一些文件,应该是姜云简真正办公的地方。

陈叔介绍:“这里是书房,家主吩咐了,小先生有需要的话也随时可以进出书房。”

燕清羽没回话,对书房不感兴趣。

陈叔热情自来熟,没把燕清羽的冷淡放在心上,又带他去了隔壁的画室。

但当陈叔推开画室门口时,入眼的第一幅画却是十分狰狞血腥的油画,画上色彩诡谲大胆,渲染出荆棘丛中被紧紧缠绕着、遍体鳞伤的少年。

这一眼看去给人的视觉冲击和心灵冲击有点大,陈叔当机立断,上前拿了块画布遮盖住,燕清羽只来得及匆匆看到一角墨绿与鲜红的交缠。

陈叔轻咳一声,解释:“家主空闲时间喜欢画画,这里是家主的画室,不过通常不让任何人看。”

燕清羽对画室的兴致要比其他东西高一些,扫视一眼这间小小的画室。

画室不大,还不如姜云简办公的小书房一半宽敞,选的是这层楼里最逼仄的小居室,正对门有窗户,但是窗帘拉得死死的,丝毫不透光。

很沉闷压抑,不像画室,倒像是仓库。

燕清羽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并不对他人的画室予以过多评价。

陈叔也推着燕清羽赶紧离开,去画室隔壁的最后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乐室,比书房还要明亮宽敞,正中间摆了一架纯白钢琴,与一扇落地窗相对。

落地窗开着小半,陈叔一开门,便有穿堂风吹拂而过。

轻纱窗帘随之飘舞,叮叮当当地响起一串清脆风铃声,明亮梦幻。

然而此时的燕清羽吹不得风,初秋时节微冷的风让他皱起眉咳嗽,陈叔连忙去把落地窗关上,吩咐门口的佣人倒了杯温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