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阮幼湉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姜寒羽。

“唔……寒羽大人陪幼湉睡觉嘛……”

阮幼湉带有迷惑性的声音直往姜寒羽的底线敲打。

他似乎是醒了,揉着眼睛往姜寒羽脖子上挂。

姜寒羽绷紧脑中的那根弦,她拉下阮幼湉的手,用了点儿力气。

阮幼湉被手腕处的疼痛彻底弄醒了。

“唔!疼!”

阮幼湉的呼喊也没能让姜寒羽松手。

她按着阮幼湉的手腕翻身压在他身上。

“阮幼湉……”

姜寒羽咬牙切齿的呼唤中带着难以忍受的压抑。

“寒羽大人……”

阮幼湉扯了扯手腕没能松动姜寒羽的禁锢。

他刚醒来,还被姜寒羽凶,阮幼湉心里有点儿不开心。

阮幼湉嘟囔着跟姜寒羽“寒羽大人,您弄疼我了……”

“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去隔壁房间睡。”

姜寒羽忍下因为燥热期产生的无名怒火。

阮幼湉也察觉到姜寒羽的状态,他轻轻回应:“嗯。”

他乖巧地回应平息了姜寒羽的躁动。

她勾起一个略显僵硬的笑。

“别怕……我给你开着灯。”

刺眼的白色灯光在房间亮起,阮幼湉伸手挡住眼睛。

姜寒羽提起伸出手给他遮住。

在阮幼湉还挡着眼睛时,姜寒羽起身离开这个充满阮幼湉味道的房间。

她拉开床边的一个抽痛。

随意抓了一管针剂出了房间。

阮幼湉听到姜寒羽拉开抽屉的声音。

他忍着眼睛的酸痛睁开了眼睛,看着姜寒羽有些急切地离开了卧室。

阮幼湉黝黑的眸子盯着姜寒羽离开的位置看了一会儿。

他动了动手腕。

白皙的手腕处留下了一抹红痕。

不是很深,应该很快就能消下去。

但姜寒羽的那种状态他上辈子见到过几次。

无一例外,不是他被她赶着离开,就是她自己远离他的身边。

从前,阮幼湉以为她是厌弃了他,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才如此。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阮幼湉揉了揉腕子处那抹红痕。

他按着微隆的小腹缓缓下床。

阮幼湉戴上抑制颈环,脚步轻轻地来到姜寒羽休息的卧室。

也就是之前阮幼湉睡的房间。

卧室门没有关好,露出一缕光亮。

阮幼湉从缝隙中往里面看。

姜寒羽在阮幼湉的房间内暗骂失策

他的卧室内全都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姜寒羽咬着牙撕开抑制剂针管的包装。

一支蓝色抑制剂刺入手臂。

姜寒羽面无表情地将抑制剂推入血管。

全身充满凉意,身上的燥热很快消退。

“我没事儿了,进来吧。”

姜寒羽早在阮幼湉离开卧室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