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嘴里甜了，心里就没那么哭了。

没有姜寒羽在，阮幼湉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安静的流泪，像极了悲伤的洋娃娃。

阮幼湉僵掉的身体很久才回暖。

他机械地去吃完药，这次他舌头苦到麻木也没有吃一颗糖。

吃糖没有用，他不想再吃糖了。

阮幼湉捂着脸啜泣，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痛楚。

他忘不掉梦里寒羽大人和季斯年同时出现的样子。

画面中，季斯年经常出现在寒羽大人身边，然后他和寒羽大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吵架。

他在梦里好像总是生气，也总是惹寒羽大人生气。

寒羽大人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两人吵架后她会变得很粗暴。

他受不了她的粗暴对待就变得更加尖锐。

尖锐的他激怒寒羽大人，陷入无休止的恶性循环。

后来季斯年照顾他生的宝宝，他变成了寒羽大人的伴侣，跟随寒羽大人出席各种场合。

而自己变成了令所有人讨厌的Omega。

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寒羽大人厌恶阮幼湉，喜欢季斯年，在梦里是人尽皆知的事。

季斯年……

这个梦魇中的名字出现在阮幼湉的现实生活。

阮幼湉怕他。

怕季斯年摧毁现在他所有的一切。

阮幼湉难受地抱住头，他的头好痛。

他昏昏沉沉地晕倒在地。

姜寒羽收到家里安保系统发来的警报。

她赶到临时端脑连接的三维立体投影舱。

姜寒羽给保姆机器人下指令把阮幼湉扶起来，阮幼湉被放到床上，姜寒羽的投影在他的身边。

“湉湉，湉湉，你还好吗？”

阮幼湉听到姜寒羽声音眼睛睁了睁。

他喃喃道：“寒羽大人……”

还是噩梦吗？

如果是噩梦的话，让他快点醒来好不好……

“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姜寒羽的手撩起阮幼湉的头发。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阮幼湉就变成这样？

阮幼湉握住姜寒羽的蓝色投影的手指：“寒羽大人……真的是你……”

“是我，跟我说说，刚刚发生什么了？”

“我……我……”

阮幼湉一说话就觉得胃里翻滚，季斯年的出现让他惊慌失措。

“不用叫医生，寒羽大人，我没事儿。”

他终究是说不出有关季斯年的梦境，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他如果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在胡思乱想。

“没事儿怎么会晕倒？”

姜寒羽很不认同他的观点，她坚持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

阮幼湉拗不过她，他在姜寒羽的照拂下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他用水凌凌的眸子看着姜寒羽。

姜寒羽不是梦里生气的样子，她仍是细致温柔地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给他安排好一切。

阮幼湉轻声问：“寒羽大人，您喜欢我吗？”

没有由来的一句问话，却是阮幼湉心底最想知道的答案。

姜寒羽看了他一秒，觉得有些好笑：“从来都喜欢你，一直都是。”

“那您说一遍好不好？”

阮幼湉眉眼弯弯，但他现在好想好想听寒羽大人亲口说一句“我喜欢你。”

以后他可能听不到了。

“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都喜欢幼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