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珩之面无表情?盯着容屿,眼底略过一丝杀意,最终只是阴影将手中的烛光掐灭。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阎珩之声音也冷冷响起:“不知死活。”
等了一会,容屿没等来对方的声?音,也没等来对方来对付他,更没等来被解开双手。
呵呵,跑了!还得靠他自己。
最终还是在绳子里注入了一点灵力值,让绳子自动?脱落下?来。
双手终于被解放,容屿转了一下?手腕,活动?了一下?。阎珩之绑他,可是用了大力气,一点没放水,猛地松开,手还真有点麻,手腕也后知后觉有些刺疼。
已经完全适应黑暗的眼睛,在周围来回扫视。
这?里是一间寺庙,刚才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上明显还有雕刻的花纹。
从里面看,寺庙有种中西融合的气质,里面神?像的位置空了一块,不过底座就跟普通寺庙一样,但周围的立柱还有头顶的穹顶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风格。
神?像怎么还长腿跑了?
等等,这?个村里的神?不会是阎珩之吧?
容屿想来想去,都不觉得纸扎神?能跟阎珩之挂上哪怕一点点相似之处,只好又仔细看了看立柱上的浮雕。
浮雕上刻画得十分精细,并且一个立柱一个故事。容屿一个个看过去,看的津津有味。
好像画的是什么神?的诞生,不过立柱上这?个神?,祂有一条鱼尾巴。
联想到人偶身上的鳞片,还有闻过的潮湿味道,这?下?容屿是彻底确定阎珩之是个什么东西。
这?家伙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故事被刻在立柱上了吧。
庙宇里其他就空空荡荡,没什么东西,再发现不出什么,容屿满意的离开寺庙。
四合院内,东厢房里的香灭了之后,庭院里、走廊上的纸扎都动?了起来,被画上的眼睛滴溜溜转,鼻尖也耸动?着。
北厢房里,五个男人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当?然他们不可能晚上都睡着,每个人都按照时?辰轮流值班。
这?个时?辰刚好是黄头发值班,他坐在床铺边,有些打瞌睡。
前半夜都没什么事,刚换他时?,他才开始也是小心?翼翼,不过在听?见周围人均匀的呼吸声?时?,整个人也渐渐放松下?来。
毕竟最危险的可是一个人的房间。
他们几个人挤在一起,实在不算危险。
这?念头刚升起,突然看见窗棂上徒然增大的阴影,黄头发整个人一激灵,困意消失了大半。
谁...谁在外面?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一张熟悉的脸从外面探进?来,喊他:“小黄,出来我给你说句话。”
黄头发看见来人长舒一口气:“是周姐啊,吓我一大跳,但我现在值班呢,有什么咱明天说。”
周姐听?他话没动?,还是站在那?招手。
他俩一个社团的,一起进?这?个副本,怎么说在副本里也是互相帮衬。这?大晚上的叫他出去,大概真有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线索要告诉他。
黄头发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队友,想了想还是起身,出了门?。
只见周姐带着他往大门?处走,黄头发本就胆子不大,瞄了一眼周围,顿时?心?跳徒然增大。
这?些纸扎人,原先是这?个姿势吗?
“你在看什么?”许是黄头发没跟上,周姐回身贴着黄头发说。
吓得黄头发瞬间炸毛,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姐,到底什么事?还要出去说?”黄头发有些怂了,“要不然...要不然就在这?里说了。”
周姐没说话,依旧在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