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身旁无侍卫,手中也无兵器,纵然如此,他们当中也没人敢轻易碰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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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有一个胆大的,气焰嚣张地搬出太师的手谕,非要给裴长淮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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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料到最后必定是太师府来收网,不出意外地笑了笑,淡声道:“拘我?你恐怕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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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裴长淮起身,吓得一众官兵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裴长淮道:“刘项的死,本侯会亲自给皇上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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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问如何交代,但见在众目睽睽之下,裴长淮解下腰间玉带,褪去外裳,仅穿一件单薄的衫袍在身,而后独自走出房门,走进雪天,一直走到通往皇宫大内的午朝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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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凛凛寒风当中,裴长淮腰身如利剑一样挺拔,面容似细雪一般清冷。他仰头看了一眼巍峨高大的朱门宫墙,一掀袍角,屈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