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后一笑:“我还指望你去劝他一句,你倒好,还替他分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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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隽的天赋令他仰慕,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烙在裴长淮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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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赵昀刺剑时手腕朝下,身影简直与谢从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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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么像,样貌、神态也就罢了,剑法却绝对骗不了人。

他认识谢从隽?

抑或者,就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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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知道自己问得多么无稽,可这样的猜测就像一点星火,让他心底沉寂多年的死灰得以复燃。

这火烧得他眼睛雪亮,烧得他浑身血液都在啸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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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住赵昀的手腕,手指几乎在颤抖,再问道:“你到底是谁?”

赵昀不明所以,反问道:“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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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不知该如何回答,继续问道:“你的剑法从何处学来?”

赵昀道:“家传。”

裴长淮道:“你认识清狂客?”

“不认识。”他见裴长淮脸色不好,难得坦诚,随后又戏谑道,“问得这样仔细,小侯爷要不要再问问我的生辰八字,好替我测一测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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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有心打趣,可裴长淮无心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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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在赵昀面容上来回逡巡,迟疑了一阵,裴长淮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你认不认识谢从隽?”

听到这个名字,赵昀眉头拧得更深,一口火气窜到喉咙。他道:“自是听说过了。怎么,此时提起你那好哥哥来做什么?”

他语气尖酸刻薄起来,眼里也尽是冷意,自然更不像谢从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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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在赵昀的注视下逐渐醒过神,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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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

他亲眼见过谢从隽的尸体,如今又在妄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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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此时,一把剑鞘从侧方穿来,挡开裴长淮的手臂。

裴长淮下意识后退,与赵昀分开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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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卫风临,他回身挺剑,牢牢挡在赵昀面前。

“你做什么!”

他身上多处负伤,脸与唇皆白,却还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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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卫风临不知前情,赶到时就见侯府的人马将赵昀团团围住,自然怀疑裴长淮也与刺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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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的近侍瞧见卫风临竟敢如此大不敬,怒而喝道:“你好大的胆!亏得我家小侯爷出手相救,竟如此不知好歹!”

说着两方就要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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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抬起右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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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也即刻令道:“行刺之事与侯爷无关,退下。”

卫风临才知是误会,抿了抿唇,抱剑向裴长淮施一歉礼:“失敬。”

他低头退至赵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