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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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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手指在他腕子上敲了敲,示意自己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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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松开手,赵昀反问道:“侯爷抱着我睡了一宿,反而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裴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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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清楚,裴长淮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堂堂正则侯威严何在?

他有意宽慰道:“好啦,急什么?我在宴上听士兵说,贺闰是侯爷的亲信,常常与你同吃同住。我醉了睡在侯爷的帐中,也没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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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驳斥道:“你跟贺闰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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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一听,笑嘻嘻道:“哦,在小侯爷眼里,我跟他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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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暧昧不清,听得裴长淮心跳都停了一停,立时说不出话来。

裴长淮要起身,赵昀倦着眉眼,将他扯回自己怀里,低声道:“长淮,乖乖的,再陪我待一会儿。”

这时说话却比昨夜温柔许多。

他仰头吻住裴长淮的唇,细细吮尝片刻,不多时揽着他的腰颠倒上下,将裴长淮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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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乱了一刻的心神,裴长淮身上的衣裳就给赵昀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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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捏着那枚玉铃铛,扯住柳叶绿的穗子,悬吊起铃铛,若有似无地划过裴长淮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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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铃铛质地冰寒,裴长淮身体热烫,铃铛在他胸膛上轻轻掠过两三回,那对乳尖就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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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轻微颤抖着,赵昀看他这模样,想要怜惜,可正则侯又不是什么软香妙玉,与其怜惜,倒不如征服来得更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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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俯身,衔住他乳首舔弄,舌尖着力吮了一口。

裴长淮背脊霎时间麻透,低喘出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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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知他受不住这滋味,反而越发用力地吃咬,手下还反复抚弄着裴长淮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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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身上身下痛痒难耐,喘得渐渐急快,不一会儿就借着赵昀的手射出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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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收手时,瞧见指间淌下淋漓的白浊,很是满意,笑着亲了亲裴长淮锁骨上他咬出的齿痕。

他道:“昨天中午冷了侯爷,这一遭就当是给侯爷赔罪。”

分明是占他便宜,怎还寻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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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羞赧,口中还在轻喘着,想要教训赵昀,却瞧他一双含笑的风流眼,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刻,外头来禀,已在暖帐中备好浴桶,请侯爷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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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对赵昀命令道:“等没人的时候你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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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这句话,裴长淮起身穿衣,匆匆离开营帐。

赵昀还很疲倦,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打算走。临走时他看到落在床角的那枚玉铃铛,随手挂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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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时,裴长淮遣走了所有人。他锁骨上还有赵昀咬过的齿痕,更不提那些零碎的吻痕,遍布在他白玉一样无瑕的身体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