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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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下的声音清清朗朗，还那么熟悉，陆老翁一怔，看向那人。

斗笠往上一抬，露出一张极英俊的脸，赵昀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道：“陆叔。”

陆老翁愣了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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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谢知钧生辰这日，肃王广邀世家名门子弟，还有不少朝廷要员，一齐来参加宴会；又因主家逢喜，下人们也都得了封赏，府上到哪儿都是喜气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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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肃王府门庭若市，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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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徐世昌，他来得早，就在前院跟几位相熟的“狐朋狗友”玩起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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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镶红玛瑙的玉腰带作赌注，输了，那些纨绔子弟当众解他的腰带，徐世昌拽都拽不住，给他们欺负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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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气又笑，道：“哼，你们都给我等着，来日方长。我治不了你们，等长淮和揽明回京，一个个的都别跑，不让你们输得光屁股，小爷我就不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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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纨绔道：“你个小太岁，就知道搬救兵，真没劲，有本事自己赢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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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哼哼一笑，挺着胸膛，似乎颇为得意：“我能请来救兵也是一种本事，你们倒是也想请，可你们请得来吗？”

“不要脸啊，真不要脸。”他们啧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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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被骂也不生气，笑着说要去后院换个衣裳，顺道去拜见拜见今天的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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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前院的热闹，肃王府后院却是安静许多。

徐世昌穿过走廊时，还看到一队带刀巡逻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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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热闹的场合，肃王安排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却也合情合理，徐世昌未深思，跟随小厮来到谢知钧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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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钧居住的院落中种了许多株玉兰花树，但玉兰花的花期短暂，下过两场雨，落了一地残花，这场盛放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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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澜沧苑中的玉兰花，因地势高些，此时开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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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人员送给他的生辰礼物，随便挑拣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可谢知钧心里想的还是当年裴长淮送给他的那一把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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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上有玉兰花的香气，令他魂牵梦绕许多年。

那时裴长淮还向他承诺

「我们是朋友，自然永远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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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的眼睛，谢知钧就觉欢喜，可转眼又想到在雪海关，裴长淮与赵昀在月下相拥，卿卿我我的，谢知钧只觉恶心得要命，一腔欢喜登时烧成怒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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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叛徒，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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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钧的剑里都喷薄着仇恨，将那些玉兰花树削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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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看见谢知钧在树下舞剑，还未换衣裳，仅穿了一件黑漆漆的袍衫，颜色衬得他脸雪白，一双凤目乌沉沉的，光彩照人，越发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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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爷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