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锣鼓声,台下观战的士兵瞬间沸腾起来,振臂高呼“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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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闰双手一挽,将带血的剑收回鞘中,回身,仰头望向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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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也在看着贺闰,唇角一弯,笑着抚掌祝贺。

贺闰朝裴长淮垂首,一贯冷峻的脸上也多了三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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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不欣喜。

以前谢从隽在时,他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文不第一,武无第二,拿不到头筹,军中人人只知道谢从隽,不知他贺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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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终于可以被人注视着,被裴长淮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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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闰如此轻松拿下连胜,徐世昌右拳往左掌心里一砸,又气又恨,道:“这个贺闰!……长淮哥哥,你是不是又在私下里教了他好些?不公平,不公平,我不玩了!”

他双腿一伸直,身子全瘫在椅子中,一张脸拉得老长,满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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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看他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笑道:“锦麟,耍赖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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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一声震耳的锣鼓,这回原来是赵昀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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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徐世昌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体,刚才他只想看贺闰出丑,没注意赵昀,这厢见他也胜了,忙鼓掌大笑:“好!大都统神威!一会儿好好给我揍他!”

犹不解恨,徐世昌对着空气又踢又打,乱比划了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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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徐世昌所预料的那般,最后对决的还是贺闰与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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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齐登上擂台,赵昀反手持枪,负于身后。

方才打过十二场,赵昀束在红缨中的长发有些散乱,风一过,轻扬起他的袍与他的发,越发显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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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料比试开始的锣鼓一敲,贺闰拔剑就朝他劈来。

赵昀立刻横枪,架住他的双剑,他半笑道:“这么着急打败我啊,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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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

贺闰可不想见到赵昀去跟裴长淮讨什么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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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闰进攻迅猛,赵昀始终避战,仗着长克短的优势,三番五次躲开贺闰的杀招。

赵昀也不反击,只单纯拖着贺闰满擂台地跑,身法轻盈,如同一条鳞身滑溜的鱼,贺闰始终捉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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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捉不住,贺闰就越气急败坏,咬着牙,拿长剑挑开长枪,出短剑往赵昀胳膊上一刺。

这招奇袭,赵昀险险躲过,只是衣裳给他划烂了一道。

赵昀道:“这衣裳可不是我的,贺将军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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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闰瞧他还有心思插科打诨,恼火非常,“先打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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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招刺去,不料这回赵昀却没有躲,而是抬枪,牢牢接住他这招。

赵昀道:“你这招方才使过一次,看来是路数用尽了,能变化六十四路,还算不错。不过么,你剑法里有两处大破绽,今天本都统好好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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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闰只当他是纸上谈兵,根本不信,再变换剑招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