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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徐守拙却是唇角一弯,眼睛中有气定神闲的笑意,道,“淮州水患未消,你不想着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反而跑来太师府嚼舌根?张宗林,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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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林惶恐道:“下官、下官不敢!这是大公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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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章见势正要赔罪,徐守拙对张宗林沉声道:“你也不必攀扯旁人。我想你是最近遇上了难事,又听闻肃王府与赵昀有些过节,这才拿着赵昀的把柄找上谢大公子,想以此换他助你一臂之力,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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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林不想徐守拙如此洞若观火,不敢再隐瞒,战战兢兢地回道:“下官主持修建的河坝,今年发洪水的时候塌了,淹了十几号人……下官怕皇上查问起来,保不住脑袋,这才、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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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守拙哼笑一声,道:“弹劾你的折子还在我手底下压着,皇上还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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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林一时大喜过望,忙叩首道:“只求太师手下留情,给下官指明一条生路!下官愿为您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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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守拙道:“自有用你的时候,不过往后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这话似是跟张宗林说,也似是跟谢知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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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林抹了抹额上的热汗,连忙称道:“是,下官再也不敢了。”

徐守拙道:“退下罢。”

张宗林再三跪拜,这才躬身退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