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袖中藏锋的习惯仅贺闰才知道,裴长淮也决不会疑心那戴面具的北羌人会是他。就算料到大梁内部或许混有奸细,他从未想过这人会是贺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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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是贺闰,那六年前走马川一战,可有他从中参与?

他父亲、兄长和从隽的死,会不会也跟贺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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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猜测涌入脑海,每一个猜测都让他胆寒、让他恐惧。

裴长淮越想,胸中恨意的炽火就越盛,他咬紧牙关,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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