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月亮,忽而又道,“当初你被皇上责罚的时候,我爹也不帮你,现在你还劝我孝敬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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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太师之间只是朝堂上有些政见不和,与你并不相干。我劝你这些,自是因为我当你作兄弟,而非太师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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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嘴角一下咧开大大的笑容,挪到裴长淮身边去,两个人一时凑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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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喝了一会子酒,徐世昌再说道:“你既当我是兄弟,我也跟你说一句心里话……长淮哥哥,你该高兴的时候就痛快高兴,该成家的时候也要成家,忘掉以前那些事,别总念着你父兄还有从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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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与裴长淮交好,最是知道这六年裴长淮是怎么一日一日熬过来的,走马川一战后,他从来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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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两人就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裴长淮独自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锦麟,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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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背负太沉太重的恩债,有时候连笑一笑都似乎成了一种罪孽,因为他能活着,是有人替他死了。